“济南怕是守不住。”林缚挥手下曹子昂直接准备,也没有问刘直这个观军容副使意见意思,跟林续文解释道:“若能退回内城,南门失守之后,陆敬严定会先将兵撤到内城,不会等到东城、西城相继失守还在北城与虏兵死战……内城若能有东闽精锐助守,问题自然还不至于到最坏,要是内城将东闽精锐都挡在城外,济南才真正陷入万劫难复险境!”
林续文长叹声。浙兵突然撤逃使南门被夺,济南地方自然不会再信任客军,极有可能拒绝东闽军进内城助守。虏兵攻入城内,东闽军仅凭借北城单薄城门楼陷入内外受夹击窘境,是极难将数倍之敌击退,多半是全军覆灭命运。而济南内地地方守军,作战能力如何,还真是让人堪忧。
林续文又劝说道:“既然陆将军都凶多吉少,你再率兵赶去济南也无益啊。”
“不,不去济南,去阳信。”林缚说道,从公文册子堆里将地图翻开来,将桌案其他杂物都直接推到地上,摊开地图,指出阳信带位置,说道:“济南是虏骑东进山东门户。在战前,山东境内主要兵力都集中到济南。济南失陷,山
晋中军也完全给打残,没有撑腰人物,想找郝宗成麻烦很难。但是东闽诸将还在,李卓、陈芝虎、董原以及留在东闽诸将,哪个会饶过赵金龙?
想想江宁东城尉陈志,真不知道大越朝军队系统里还充塞着多少个像陈志、赵金龙这样无能贪婪、胆小如鼠将领跟*员。赵金龙就是贪婪济南给他助守饷银才领浙兵留在济南协守,却又在最关键时刻刺济南最凶狠刀,这刀比最凶残敌人都要凶狠百倍。
这样大越朝还有几人值得信任?
林缚压着心头滔天怒火,吩咐曹子昂:“你将报信斥候喊进来,诸位大人还要问他细情……”只是说话声音都有些走形,显示出他心间压抑怒气。
“共有五名斥候北来,在途中遇到敌游哨阻截,只有人能赶来,说过济南军情,没能救活过来。”曹子昂痛心地说道。
从济南到津海走直线还有五百多里,天夜多些时间都在纵马狂奔,便是常人也吃不消,更何况斥候在路上遇拦截负伤!
林缚捏拳指关节咔咔响,眉头蹙着,问曹子昂:“室外是什风?”
“此时无风。”曹子昂说道:“已让第营、第二营、第三营做好登船准备……”
“不行。”林缚摇头说道:“要是天无风,就要在这里多等天,没有这个时间。给你个时辰,你将诸营所有骑兵都集中起来,准备随先行!你留在涡口,让周普率步卒乘船,能在路上遇到最好……”
“陆将军若是能将济南守住,江东左军赶去也进不内城助守。若只是在外围牵制虏兵,江东左军兵力又太少,发挥不出太大作用。”林续文劝说道,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林缚率江东左军这支好不容易成长起来精锐跑到济南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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