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丧个屁脸,江东兵要留下,也要他们有这个能耐才行……”那赫雄祁作势要抽帖木儿马鞭,催他快走。
那赫雄祁有些后悔过于寡断,在涡口寨看到江东左军有会战意图之时,就应该果断地将辎重抛弃掉,命令各部独自突围,而非回撤到王登台山来。现在看来,林缚正是抓住他这个思维上弱点,江东左军与晋中兵残部貌似分成三路,实际上却是完全有计划以合进之势往王登台山而来,而他们往王登台山回撤,正是作茧自缚,给江东左军形成合围会战势态。
江东左军
便要驱策左右从右翼突冲,尝试着以优势兵力从两翼将这部江东兵冲垮掉。
那赫雄祁身边亲卫却策马驰来大喊:“撤回登王台山……”没待他喊第二声,不晓得从哪里飞来四五弩箭将他射下马来。
江东左军仗着兵力优势,在中军本阵始终保留队弩弓手,会在锣声响起,前列甲卒忽散当儿发射弩箭。帖木儿给叶济尔汗逼着读过汉人兵书,实际上是找个识字漂亮娘们读给他听,隐约记得有这个作战阵法,但也不似眼前这般厉害。
帖木儿勒马回冲,有那赫雄祁支援,就不用担心尾巴再给咬住,驰到王登台山北脚下,那赫雄祁也大汗淋漓驱马赶来。
隔着老远,那赫雄祁就急迫大喊:“南翼只是暂时摆脱纠缠,晋中兵残部战力有些出乎意料,远比之前侦察要强。林缚手里怕是要多出两千兵马来,这会战不能硬打,在东北方向只能派出百余名死士拼命拖延……”
“日他娘,北线游哨还是在吃他娘奶!”帖木儿怒骂道:“多出两千兵,这仗打个屁!”
“不能怪北线侦察不力。”那赫雄祁说道:“们没有估算到江东左军对晋中兵残部补给能力。从涡口寨出来两营将卒都兵甲齐全,步弓能形成齐射覆盖规模,这些都应该是江东左军到津海之后对其进行加强补给。汗王说南朝派争很激烈,是常态,但是们也要想到有个别特例,这林缚就是特殊例子,所以让们吃些苦头。现在江东兵三路相距间隙都不足四里,顶多再给们半炷香时间。往西北突围,可与大亲王汇合。但是在西北方向,江东左军很可能会有伏兵,你率部护着伤病往西南方向突围……”
“你率部先走,来殿后。”帖木儿大声说道。
“你敢不听命令,信不信现在就砍你脑袋?”那赫雄祁怒道:“不要给仇恨冲昏脑子,你要记住,冲出去之后就迂回到青县西继续迟滞江东左军,勿使其突进太行山东,至少也要盯住,大亲王接到信报会派援军过来。万有个三长两短,不管谁活下来,都要将江东左军战法跟叶济尔汗及大亲王详细陈述。江东左军才三千卒,就如此犀利,若是三万卒,这战就没法打。下次再破边入寇,其他可以不防,江东兵定要防!”
“你他娘给活着回去!不然会害挨汗王铁鞭!”帖木儿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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