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骑从城中往这边营地驰来,陆敬严诧异地回头看过去,看样子像是传讯飞骑,不知道有什事情,竟要在廓城里驰马。
陆敬严正要下城门楼子去,就看见那数骑驰到近处,也不按照规矩通报,只是拿长枪各挑起几颗头颅,也不进军营,策马绕着军营而行,马上骑士还高声大喊:“江东左军沧南大捷,斩生蛮首级千零九粒,摘金牌子二,银牌子三十五,江东左军都监官林缚林大人,特使等带二十粒生蛮子头颅,二十枚银牌子来,送给陆将军当礼物,望陆将军笑纳!”
这数骑就挑着二十颗头颅绕着军营大喊大叫,银牌子就跟头颅挂在起,在阴冷阳光下熠熠生辉,格外刺眼。
陆敬严身边武官鼻子都气歪,已经有人忍不住破口大骂:“什德行,才二十面银牌子就得瑟成这样?都说林缚是得志便猖狂小人*臣,还是点都不假。狗娘养,狗眼看不起,东闽精锐焉是江东左军龟蛋兵能比?二十面银牌子塞屁股眼都不够,炫耀个屁……”
下面士卒更是受不住气,都有人擅自射箭要将炫耀数骑逼走。
陆敬严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高宗庭前些日子托人捎来私信说江东勤王师唯林缚人可以依仗,看来宗庭跟督帅看人眼光点都没有下降。指着身边诸将,大笑说道:“瞧瞧你们样子,友军获得沧南大捷,们应该替友军感到高兴才是。们今日收下这二十面银牌子,他日还江东左军四十面银牌子,什气恨都解,需要如此气急败坏?你们当真是点风度都没有。”
诸将给陆敬严这说,都愣怔片刻,再看着下面将卒给激得愤情涌动,扫之前颓靡沉闷士气,才与陆敬严起想明白林缚派人过来如此作态用意。
因为是面临强敌,要打场艰苦卓绝攻防战,能否保持高昂士气,甚至是比士卒精不精锐更重要因素。诸将这时候也反省过来,这几天是不是太消沉、悲观些?济南有四万守军,又有坚城可守,城外虏骑再强,攻城战始终是他们弱项。
陆敬严高声下令道:“开辕门,迎江东左军使骑,使全军设宴为沧南大捷庆贺,这份厚礼,东闽诏武军先收下来……”
陆敬严心里为之前倨傲后悔,在济南时竟然没有请林缚喝杯酒,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与他同席共饮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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