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蛮杀者,于国于民又有何益?尚望知道虏贼之强,非辈贪生怕死不敢与敌死战,只是死守小泊头寨不是上策……”
“大人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孙丰毅觉得刚才语气过重,知道林缚要是贪生怕死之辈,也打不出沧南大捷来,忙缓和道:“但是眼前大好形势,就这样放弃太可惜……”
林缚笑笑,说道:“你们都想错,是要小泊头寨等沧南坞寨乡民在明天之前做好撤离准备。东虏大量骑兵在德州北集结,从得信到派大队骑兵反扑过来,最快只要四五天时间,留给们撤退时间不多。沧南坞寨乡民能坚守到今日,都不是甭种,但是沧南子民不能白白牺牲掉,更不能给东虏掳掠奴役……与江东左军不会走,会继续留在燕南作战,牵制东虏骑兵以缓解济南府与京畿压力,这是率军挺进燕南主要目。在东虏给打退之前,不会轻易放弃这个目。”
孙丰毅、孙尚望这时候才知道是误会林缚,红脸,有些不好意思。
沉默片晌,孙尚望才说道:“沧南未给敌破坞寨有四座,收容乡民五千余人……虽说往临淄府诸县都没有失陷,但是虏骑穿插性极强,阳信、滨城诸县防御力都相当差,避进城,只能诱敌来攻,怕是要直到临淄府或到更南大城避敌才行。五千乡民老弱妇孺颇多,要在虏骑赶来之前撤到临淄府南,有些困难……”
“对,不止临淄府南,希望你们直撤到即墨再停下来。”林缚站起来,指着桌上地图给孙尚望与孙丰颜看,撤到即墨(即青岛市)意味着要跨越整个山东半岛,直抵达山东半岛南部滨海地区,直线距离也要有七百里路,“除希望你们到即墨避敌外,还要你们迷惑即将反扑沧南虏骑,以为江东左军在此战后都缩回山东南部去……”
孙尚望与孙丰毅对望眼,林缚给他们出这个难题太大。从沧州到即墨走驿路差不多有千里之遥,江东左军行军去即墨自然是轻松自如,沧南乡民只比虏骑提前三四天时间出发,要赶在虏骑之前赶到即墨,那是没有可能做到事情。但是林缚托他们诱敌以利江东左军在燕南活动,他们又不能拒绝。
“不会让大家光用脚板子走,那样走个月都走不到即墨去。老弱妇孺以及江东左军数百受伤士卒坐船走海路,青壮走陆路,到即墨汇合。若是途中敌情甚急,也可以避入城池躲避……”林缚说道:“此次战场缴获,有近八百匹马未损,江东左军将置换出八百匹骡马来给你们,你们就要用这八百匹骡马与沧南青壮伪装成江东左军主力南撤到山东南部假象。你们吸引部虏骑南追,则率江东左军在燕南活动,唯有如此,才能牵制住更多虏骑,确保济南府不失!”
“船?哪里有船?”孙尚望与孙丰毅疑惑地问道,虏骑赶来之时,能坐船逃跑撤走都走,沧南还有几艘破渔船,但是容不下两三千老弱妇孺走海路逃往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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