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望擅谋策,奔走联络,沟通沧南乡寨也甚为得力,此战过后,他在沧南乡寨里声望也会升到巅峰,林缚怎能让这样人才上阵随便牺牲掉?
孙尚望眼睛赤红,不肯让步,说道:“为大人奔走数日,难道不能换来上阵杀敌机会?”
敖沧海瞪眼看他,说道:“你要帮你多杀几人,尽说来!再啰嗦,将你手脚都捆起来。上战场,可没有人能照顾你。”
孙丰毅安慰地拍拍孙尚望肩膀,说道:“大人所言在理,你不要犯犟性子……”
孙尚望痛苦地吐口气,不吭声。
坞寨乡民才数千人而已。如此血海深仇,在如此大好形势下,林缚焉能恤惜兵力,而放弃全歼东虏兵机会?
林缚看看天色,侧头问敖沧海:“第营将卒都吃饱喝足休息够?”
“可以上阵!”敖沧海将腰间刀解下来,拔出来试试,以免给冻住。
第营本身是江东左军最精锐战力,都是以西沙岛健勇,长山岛精锐以及林缚亲自带出来亲卫武卒为班底,在进行加强后,编有三哨甲卒,哨骑卒,共八百人,在阳信北与那颜部骑兵周旋数日,昨夜顶着,bao风雪强行军诱敌到仓南。
东虏兵给围困缠杀差不多整天,第营将卒则吃饱喝足休整整天,又恢复生龙活虎战力。要在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对东虏力发动最后围杀,自然要将第营精锐调上去给予最有力击。
林缚轻轻叹,挥手让敖沧海下去率领第营将卒趋前对合围内东虏兵进行最后绞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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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夜色从西南方向杀出重围时,那颜、那图真都浑身浴血,身后骑兵已不足两百人,其他人都给歼灭,即使是受伤,对他们有深仇
“大人,请允许尚望随敖将军搏杀虏贼!”
林缚回头看去,只见孙尚望从后面走上来,他将不利跑动袍子前摆割掉,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件破皮甲穿在身上,拿草绳扎起来,腰带间插把两尺长短刀。胡茬子乱糟糟他,也看不出文士清儒模样,眼睛透出股悍杀气势来。
沧县城失陷时,孙尚望妻子跟刚成年长子给掳走,他父母因为年迈无用,跟他尚在襁褓幼子都给东虏人当场杀害,他弟弟家六口人也给杀害掳走,只有他十二岁二儿子跟他十四岁侄子,在座空猪圈里藏两天才逃过劫,离家破人亡也不远矣。
回沧南来数日来,他怀着对东虏深仇大恨替江东左军奔走,联络尚坚守沧南坞寨乡兵,此时将林缚交待他事情都做完,就想着拿把刀到内线亲手杀几个东虏贼报仇泄恨。
“不行。”林缚毫不犹豫拒绝孙尚望上阵杀敌请求,语气冰冷而无情地训斥道:“上阵者杀敌,难道其他人就不在为杀敌做贡献?你上阵去,能杀几贼?你留下来,助居中协调,能让上阵者少些伤亡,杀更多虏贼,难道就不是为家人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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