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颜眯眼看看渐黑天色与越来越大风雪,老天对谁都是公平。
将伤员都留下来,他就不信四百王帐兵与七百骑兵不能将这部江东左军吃下来,勒住缰绳,下令众人都随下马牵着马顶着风雪追击。
虽然在黑夜里,虽然,bao风雪不休,但是前哨依然能准确地辨认出江东左军逃跑路线。追得这紧,前后相距不过七八里路,那颜也不怕这部江东左军能玩出什花样来,只使追击队列分散些,前哨要更警惕些,也要尽可能保持体力,追上之后还要对这部江东左军发动致命冲锋。
虽说绝大部分人追赶上时都会精疲力竭,但是那颜相信江东左军情况会比他们更糟糕,只要使敌人情况比自己更糟糕,那就足够。
顶着风雪而行,那颜也不知道在夜里走多久,总之是缀着江东左军痕迹追击。而江东左军也没有分散迹象。等到天边露出鱼肚白时,他已经能隐约听到海浪声音,到海边?
堵截,们都要克服切困难,赶在明天天亮之前抵达沧南小泊头寨。”
前方斥候撤下来,也带来最新敌情,吴齐勒住缰绳,任胯下骏马踢着积雪,说道:“有部骑兵从德州赶回与那颜部汇合,人数约有四五百人……”
“那就刻都不要耽搁,伤员都上马,任何影响行军速辎重、伤马都律丢掉,殿后要在雪里多埋铁蒺藜……”林缚果断下令道。
在东北方向十里处聚集东虏骑兵超过千人,林缚又不能依赖阳信县城里那三五百守军能出城助战,他们在兵力上已经处于劣势,他这时候宁可,bao风雪更狂,bao些,将东虏骑兵机动性优势削弱掉,他相信那颜会带领骑兵来追。东虏已经拿下德州、临清,接下来就是攻打济南府,东虏本身就要派出部分骑兵监视济南府东面府县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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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娘,他们就在前面!”那图真站到马背,指向北边。
那颜抬头看过去,就在不到里外远处,黑压压人头簇拥,正是沿着海堤往北逃窜
那颜追到桃林,殿后骑兵留下来马粪心子里都是热烘烘,拿刀剖开来,在雪地里还冒着白腾腾热气。
那颜坐在马背上,看着给,bao风雪又吹又埋渐浅但还显清晰车辙印,马蹄印以及脚步印子。这部江东左军既没有南撤回济南府,也没有避入阳信据城坚守,而是折往东北去沧南,树林里到处都是给丢弃辎重,显然这部江东左军在知道德州失陷后就仓惶逃走。
“追不追?”那图真有些犹豫,这是七八天前绝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事情。
阿济格问道:“这有什好问?难道不追吗?”
“追!”那颜断然下定决心。他猜不透这部江东左军为什仓皇逃往沧南,但是这部江东左军很狡猾,说不定是故布疑阵要将他们吓退,他们却在沧南绕个大圈子再回济南去,哪能这容易给他算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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