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赶到城东市集,林梦得从市集里出来,拉他走到街边辆骡马大车旁,掀开漆布角,说道:“你看……”映入眼帘竟是两副鳞甲,成色颇佳。
林缚喜道:“城里能买到这样好东西?”
将盖在车上漆布都掀开,除两副鳞甲,还有十几副优质组甲、棹刀、陌刀三四十柄,还有十几张蹶张弩。林缚问林梦得,“都是在这里买到?”
“关键是价格。你猜这两副鳞甲花多少银子?”林梦得忙将漆布掩上,生怕财露白似。
“多少银子?”林缚问道。
提督府议事不能算愉快,各人心里打各自算盘。
岳冷秋打定主意想尽快移师西向避开东虏骑兵主力,但是他徒有总督之名,麾下将官抱成团抵制他,使他不能如臂使指地掌握东闽勤王师。
岳冷秋试探着要拉林缚率江东勤王师左军五营随他道西移,以此来削弱东闽勤王师内部对他抵制,林缚只是将江东兵主帅程余谦拿出来当借口推搪,不明确说留也不说走。虽说同源楚党,相互援应是应该,但是林缚不可能在行动上受制于岳冷秋。
作为东闽勤王师将官团体领头人物,陆敬严是靠战功晋升到当前高位上,武勇不减,锐志仍在,欲在山东协守地方,与入寇东虏骑兵作战,建立功勋,但是又无法摆脱岳冷秋节制。
林缚倒是想交好陆敬严,想着若是要起留在济南府,彼此间要相互援应才好,在提督府举行午宴席间,也刻意讨好。奈何在外人眼里,林缚是楚党分子,而且是为楚党冲锋陷阱中坚分子,陆敬严作为李卓旧部属,怎可能对林缚有好脸色?
“这个数……”林梦得买个关子,举起三根手指头。
“三百两银子?”林缚问道。
三百两银子折铜三十六万钱,在江宁能买好米六七万斤,四口之家,放开肚子吃,能吃二十多年,但是买成色这好两副鳞甲,林缚点都不觉得贵。虽说在江宁,这样鳞甲价格能稍便宜些,但是如此关键时刻,副防护力极佳,重量甚至比组甲还轻鳞甲,让名武勇过人健卒穿上,无畏普通刀枪砍刺,也无畏短距离箭矢攒射,再配以
林缚心里也是郁闷,在岳冷秋面前,许多事情他又不能做得太明显。
两浙勤王师那员副将态度暧昧不明,打个哈哈,欲拒还迎,明显是嫌万两慰问银子开价远不足以令他率两浙数千精兵留下来为山东地方卖命。在林缚看来,这样将领在关键时刻并不能让人放心信任。
从山东提督府衙出来,林缚心里压着事情,见天色尚早,也不急着出城返回镜儿湖营地去,便就带七八名护卫在城中闲逛。
济南城不大,才六百步见方,还给会聚诸泉大明湖占去三分之面积,林缚就沿着大明湖南岸石街信步而走。湖水结冰,柳树叶片都凋零干净,只有稀疏枝条垂下来,景色萧条。
林缚走到西城座道观前,遇到林梦得派来寻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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