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盈袖仍然是林族七夫人,无论是林梦得、林景中、赵虎、赵青山等人还是集云社里过半武卫,还是张玉伯、柳西林等人,都跟东阳地方势力有着密切,不可分割联系。林缚即使不能直接插手东阳乡勇事务,但绝不希望在讨伐刘安儿部过程中,东阳乡勇或者说东阳地方势力给削弱甚至给消耗掉,他更希望东阳地方势力能借助此战得以扩张,兴起。
再说杨朴、杨释父子,要比赵勤民、陈元亮、顾嗣元等人要容易亲近多,杨释若能真正地成长为给顾悟尘倚重将领,在顾系里占据重要地位,也有利于日后。林缚对杨释传授,也无太多保留,但是能否领悟用于兵事,还是要看杨释自己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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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狱岛回河口,林缚去墓园祭拜林庭训,林家在墓园里专门给林庭训建座庵堂用来停棺,也方便
林缚打造架椅车,形制与后世轮椅差不多,只是没有轻便材料,比后世轮椅当然要笨重许多。但是用上好楠木制成,精雕细琢,表面仔细打磨过,费好几天工夫,看上去也精美雅致。
黄昏时,椅车停在狱岛西南崖,林缚坐在椅车上,用毯子盖住伤腿,将杨释单独找来说话。
“狱岛此间也无什好交接,东阳那边事势也急,去东阳后,你回江宁时间就少,此间事,你这两天便回城跟家人好好团聚几日,文书下来,大人多半就要催你去东阳。”林缚说道:“你在岛上带那队武卒也给你带走,到东阳后也有自己底子,林济远、陈寿岩都是好相处……”
初时在石梁县相遇时,年轻气盛杨释与林缚也有冲突,对他也甚是看不顺眼,到狱岛之后,认识到与林缚之间差距,心思也静下来,专心在狱岛做事。
“这些日子来,托你照顾。”杨释轻轻地吐口气,说道。
“说什客气话。”林缚笑道:“去东阳不要给大人丢脸才是正经。”
杨释笑笑,他拙于表达,在他看来,林缚无论才能,还是这段时间来积累声望,都更适合去东阳军中,只是这些都是顾悟尘安排,他也不便说什。
“这是近来所思些用兵心得,于你或许有用。”林缚从怀里取出份手稿来,交给杨释,“用兵之道,也没有太多诀窍,放下身份来与士卒相处便知其妙,还有就是要惜兵……”
顾悟尘要借重东阳乡勇以助其官势,但是东阳乡勇不会完全成为顾悟尘私兵,始终代表东阳地方以及林族根本利益,也就是说顾悟尘首先要维护、保证东阳地方势力利益,才有可能将东阳乡勇拉到他麾下,这天下之间,本就没有什绝对忠诚。
虽说彼此间有利益不致地方,但是从根本上,林缚与林族,与东阳地方势力都没有什直接冲突,甚至在更多时候要彼此借重,彼此依赖。离开顾悟尘,林缚失去乘凉大树;失去林族,林缚将在当世缺乏最根本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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