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檀知道顾悟尘多半会登西沙岛,但是以军山水寨宁海镇水师兵力加上顾悟尘随行护卫以及林缚在西沙岛集云卫勇及乡营私兵,差不多有千五六百人,若是十三家东海寇都能听大公子调遣,将顾悟尘围杀于西沙岛还有线可能。
秦子檀也刚刚才知道大公子今日派精锐潜伏进崇州袭杀崇州官绅之事,他若是早知道肯定会劝阻,有林缚在场,哪里可能会轻易得手?事实也证明起不什大作用,只白白折损十多个好手。
“也只是随口说,确不容易。”奢飞熊说道。在崇州刺杀顾悟尘便是要用最小代价进步打乱江东郡军事部署,要是付出代价太大,智者自然不为。又笑道:“顾悟尘新出任按察使,锐气正足,按察使司又有监军之权,想宁海镇诸将大概也要避他锋芒……”
秦子檀见大公子打退堂鼓,便不再纠缠这事,他蹙着眉头,心里想声东击西之策未必就能奏效,说道:“顾悟尘此次突然到崇州来巡视,怕是会大力推动地方编练乡勇,崇州行后,他应渡江去平江。陈西言给他赶回暨阳,他渡江后第站应会去暨阳,恰可以奚落下陈西言。大公子不以顾悟尘为目标,确可以利用顾悟尘此行成事。”
“萧涛远龟缩在暨阳不出,们确也奈何不他。”奢飞熊笑道:“想他大概也不会想给新上任按察使大人当头棒喝吧。看来们要加紧从太湖撤出啊,留些散兵游勇就可以……”
月色大好,紫琅山体给夜霭笼罩,如浴华衣,秦子檀与太湖盗首领程益群趁夜色扮成寻常香客坐渔船到紫琅山,在僧众接引下,登上紫琅山巅。
推门将要迈进山巅禅院,就听见里间有人说道:“若能在崇州刺杀顾悟尘,江东郡迫于楚党,必将西线兵力东移……”
秦子檀推门进去,怕是谁也想不到晋安侯世子奢飞熊袭青衫,正风度颇佳站在禅院里块山石上极目远眺。
秦子檀循着他视线望过去,西沙岛轮廓清楚浮在波光粼粼江水里,甚至能隐约看到营火映照下忙碌人影子。
“大公子,慈海法师……”秦子檀给奢飞熊以及奢飞熊身侧中年僧人行礼道。
“吃几次败仗也可以。”秦子檀笑道,接下来
站在奢飞熊身边中年僧人颔下无须,红彤彤圆脸,身材异常壮硕,他是广教寺住持慈海,看他眼观鼻,鼻观心,宝相庄严,实难想象他刚才嘴里在说刺杀顾悟尘之事。
“子檀与程当家过来,路上还辛苦?”奢飞熊穿着儒衫,少许多统兵征战时杀伐之气,倒也温文尔雅。
“大公子怎能冒险来崇州?”秦子檀事前也不知道大公子在寺里,问道。
“顾悟尘突然巡视地方到崇州,不过来,如何观察崇州之形势?”奢飞熊浑不在意地说道。
“慈海法师建议要在崇州刺杀顾悟尘?”秦子檀问句,又说道:“能刺杀顾悟尘是好,只是此事不易啊,不可轻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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