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泽浦乱来,编练乡勇各方面条件都成熟起来,这本是沈戎这些年在东阳极力要做事情,顾悟尘借督战之机,使林庭立负责此事,实际也亲自掌握此事,实有摘桃之意,可编练乡勇军资始终是个问题。
“你离开后,河口这边事如何处置?”顾悟尘问道。
林缚见顾悟尘给自己说动,说道:“狱岛有长孙庚、杨释、赵虎训练新卒,不会有什问题,河口有赵勤民、林梦得佐之,又有陈元亮、张玉伯照应,也能应付自如。”
“总是不如你在河口坐镇让放心。”顾悟尘说道:“你在河口,城里事,你也能照应到。要是你能走开,早拉你去东阳。”
“在平江滞留时间也不会多久。”林缚说道,他才不愿意这时候去东阳,束手束脚。
“你此时要去平江?”顾悟尘手拈着下颌胡须。在流军十载吃些苦头,虽说才四十岁出头,须发已染霜白,浓眉微蹙,看着烛下曲武阳所供写通匪名单,林缚建议让他犹豫不决,思虑片刻抬头说道:“你此去平江太凶险……”
“啊……”顾君薰正拿剪子帮她爹爹将烛芯挑起来,听她爹爹说林缚主动去平江府会十分凶险,走神之时细白如玉手指给火头烫下,又不好意思流露出对林缚关心,她只捏着给烫着手指,心里想去平江会十分凶险吗?
由于顾悟尘明日清晨就要坐船前往东阳,林缚也顾不上时至子夜,径直叩开竹堂西苑门,找顾悟尘商议前往平江府之事。
顾君薰听着这边动静,找个借口过来端茶递水伺候,这时候赖着不走,拿剪子帮着剪灯芯。
顾嗣元则是给顾悟尘强拉过来增长见识,他才不管林缚去平江凶不凶险,只是忍不住要打哈欠。
“你去趟也好。”顾悟尘说道:“说不定东海寇以后会是个头疼问题,你替去熟悉下情况,对付奢家不能倚重李卓。”
“用什名义好?”林缚问道。
“兵备道督
杨朴本来睡下,他见林缚半夜过来,还以为有什要紧事情,赶紧起来,听到林缚竟是主动要去平江。
河口战,太湖盗给击毙二百余人,林缚与太湖水寨势力仇算是结下,此时去太湖自然凶险无比。
林缚见顾君薰只是给火头烫下,跟顾悟尘说道:“那些给曲家买通袭击河口太湖盗,自然无需容情,当请宁海镇官兵剿灭之,但是不能使太湖水寨势力都给奢家拉拢过去。也要防止刘安儿之乱在太湖重演。”
顾悟尘摸着下颌,按察使之位他已经视如囊中之物,就差正式任命文书传来,江东郡再出大篓子,该按察使司承担责任就无法推到贾鹏羽头上去,江宁以东局势确值得忧虑。
林缚又说道:“大人在东阳督战,编练乡勇,以个官私两便身份去平江为大人筹措军资,要那些未给曲家买通太湖水寨势力为大人督战东阳捐献军资,也是给他们个自辩清白机会,即使凶险些,也值得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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