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置身事外也是你说,这时候又有什不合适?”孙敬轩问道。
“傅伯他人还留在河口。”孙文婉说道:“万曲家派人袭击河口,们真要就这走,文珮跟林景中婚事多半也会黄……”
“这种事,们掺和不进去。”孙敬轩叹口气,“谁也不知道曲家会用什手段,能肯定是,要是曲家派人袭击河口,就算们二三十人留下来也改变不什……想林缚既然有信心引蛇出头,河口这边也会有安排,不会全无防备,也许事情发生后,你傅伯他们跟林家人会最先撤去狱岛,林家乡勇再加狱岛武卒将近三百人,凭借大牢高墙拒守,应该能坚持到天亮等援军赶来。”
“林缚不会这安排。”孙文婉摇摇头,她仍倾向认为曲家会派人直接袭击河口,虽说她考虑事情都应该以西河会为根本,但是彻底置身事外,袖手旁观,她又做不到,说道:“且不说林缚不可能放弃河口给人糟蹋,河口这边已经没有大船,从河口到狱岛虽说才五六百步距离,
进入六月后,河口夜晚异常闷热,黄昏时见天要下雨却没有雨滴落下来,空气里有股子异常粘稠,让人期盼着,bao风雨快点来临。
孙文婉站在台阶上,望着远处角楼,角楼灯火恰如明月似给河口夜晚提供浮幽光亮,竹堂西苑里竹木光影斑斓,影斑落在衣裙上,仿佛清澈湖底水草。
两天都平静过去,昨天黄昏时有大量浮尸漂进朝天荡,还以为林缚亲自督运船队在上游遇到袭击,后来才知道秋浦府十数日,bao雨不休,形成大涝,淹毙者数以千计。孙文婉心想,船队应该从扬子江进入裕溪河吧。
院门给吱呀推开,孙文婉回头看眼,见是父亲与堂兄孙文炳推门走进来。
“应该是今夜。”孙文婉说道:“曲家应该派人盯着林缚督运前往东阳船队,船队旦进入裕溪河,这边发生变故,林缚插翅也飞不回来。”
“为何不会是船队遇袭?要是三个月前杀人夺赎银劫案真是林缚所为,林缚这时跟船队在起,曲家要报仇,袭击船队才对。林缚死,河口这边自然也烟消云散,无法对曲阳镇形成威胁。再说在裕溪河口船队被袭,所有事情都给推给鄱阳湖水寇。”孙文炳说道。
现在能肯定林缚这次有意引蛇出洞,但曲家会不会将计就计很难说,给引出洞后会咬哪头,更难预料。
至少在扬子江上组织袭击更容易,更方便,洪泽浦大乱后,鄱阳湖里水寨势力也蠢蠢欲动,未必敢真正扯旗子造反,打劫装满物资跟现银私人武装船队还是会积极出动。
孙敬轩也倾向认为曲家更可能在扬子江里对船队动手,即使袭击河口,始终无法彻底解决林缚带给曲家威胁,反而可能引起林缚疯狂反扑,曲家也要承担更大事情败露危险。
“不管怎说,们就这样悄然撤出河口,是不是合适?”孙文婉犹豫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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