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续禄看清六艘乌篷船从芦苇荡里出来时,那六艘船离“东阳号”只剩下近二十步距离,居前艘船这时候挂出盏油灯来。灯光虽暗,但是两边靠近,林续禄赫然发现身戎装林济远衣甲整齐地站在船头。
“怎是济运他们藏在芦苇荡里?”林续禄诧异地问道。
“是让济远他们过来。”林缚拍拍林续禄肩膀,“们从江宁出发,岸上、江里有好几拨人咬住们尾随而行,往东阳去水路不会安静啊,大家都要路小心,怕盯上河口人更多。济远他们上船来,们就要立即回河口去,接下来去东阳水路,就由济远护送你们。”
林续禄脑子有些打结,时想不明白林缚为什要这安排,心里暗想,难道他早知道有人会对河口不利,才故意先将武卫从河口都调开好引蛇出洞,他这时是要带武卫回去正好杀个回马枪?
绳梯从船上放下去,林济远、陈寿岩与他们带去东阳给顾悟尘当护卫两百余乡勇缘绳梯爬上“集云”,周普还有小鳅爷葛存信率领诸武卫沿绳梯下到乌篷船上,整个过程就借着盏微弱铜油灯进行,井然有序,丝毫不乱。
路骑客也都下马准备在岸上过夜。他们知道船上无法派人上岸驱赶他们,盯起梢来也肆无忌惮,就像缀上猎物狼群样,不知道扑上去撕咬,而是耐心寻找机会。倒是缀尾而行几艘船怕这边突然发生袭击,不敢离得太近,停得远远。
简单吃过晚饭,林续禄回床上躺片刻。
听着风声,水浪相逐声以及细雨打在船篷子上微响,总是无法安心睡下,坐起来穿好靴子,推开舱门,才发现船舱外灯火大部分都灭,只有舱遮篷下盏孤灯还散发着微弱光芒,仅连甲板那头守值甲士身影都看不真切,船头似乎站很多人。
四下子黑黢黢片,雨落在江里,粼粼碎光,芦苇荡里是漆黑片。江岸上营火也给雨水浇熄,也不知道盯梢骑客有没有换地方躲雨去。
“灯呢,谁负责看灯,怎让灯都熄?”林续禄看见两个黑影走过来,以为是守值船工,大声责问,“你们怎看夜,这时候让贼船趁黑摸上来如何是好?”
“你与身材相仿,这身官袍给你穿,要让盯梢人知道
“三哥,是让人将灯灭。”林缚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林续禄有些尴尬,摸摸鼻头,正要问林缚为什将灯都熄,就听着芦苇荡深处传来细微异响。他警惕地看过去,只是芦苇荡深处漆黑片,什东西都看不见,只是响声越来越明显。
敌袭!林续禄脑子里瞬时给这个念头占据,紧走到船舷边,回头问林缚:“老十七,你听出什声音来没有?”
“芦苇荡里有船……”林缚说道。
林续禄还想说什,才发现这艘船上武卫都披着雨蓑站在甲板上,还以为林缚早觉察出芦苇荡里异样有所布置呢,他便屏息宁神盯着响声传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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