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跟奢飞虎笑起来。
东城尉两营马步兵虽说装备精良,人员众多,但是战斗力如何已经在两个月前东市事件得到充分检验,林缚只用两三百血勇民夫就将营东城马步兵吓得丢盔弃甲,大败而归。虽说东市事件后,东城尉实际是掌握在顾悟尘手里,顾悟尘还从东阳调来青年将领柳西林担任东城校尉指挥这两营马步兵,但是东城尉两营马步兵从武官到兵卒都烂到骨子里,唯有解散征用新丁编练才有可能提高战斗力。要做到这点,不要说是柳西林,就算顾悟尘亲自出马,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无声无息做到。要击溃东城尉这两营马步兵,奢家派出百精锐甲卒都嫌浪费。
秣陵县刀弓手也是如此,平日只会在城里欺善霸良,作威作福老爷兵能有多少战斗力?
子檀说道:“林缚此时不容小觑,也许狱岛上二百武卒比较让人头疼。”
“林缚能耐再强又如何?”奢飞虎不屑地说道:“狱岛上老卒才六十人,其他武卒都是新募,只怕连血都没有见过,两个月时间,能练出多强战斗力来?再说事情发生后,林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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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岛西侧朝天荡水面上,艘乌篷船漂荡在烟雨中,几艘渔船散在左右。
李卓到江宁后就严禁水营战船借执行巡务之机下河收捐,河泊司收捐船若遇匪盗,应由府县派马步兵与刀弓手先援,实际上是将河禁口子撕开。
不要说此时烟雨纷扬,风雨便是再大几分,朝天荡里小渔船也不会少。
奢飞虎坐在乌篷船舱里,看着远处江岸码头边情形,只是将随身佩刀放在膝盖上拨弄刀穗子。
宋佳眸子却看着江岸上撑油纸伞绿衣少女,看不清面容,只是烟雨里撑伞而行,如画中人,问道:“那女孩子是谁?”
“也许是西河会孙敬轩女儿婉娘……”杜荣说道:“林缚让西河会派大张声势采办物资,竟然最后没有请西河会派船运送,真是奇怪啊……‘东阳’与‘集云’,‘集云二’三艘船确确实实装满货,没有做假。”
“也许有请,怕是西河会看出凶险,最后关头抽身而出,听说孙敬轩这两天可病得‘严重’啊。”子檀笑道。般时候他们不会特别关注西河会这样小势力,只是旋涡已经将西河会卷进来,就容不得他们不关注,“孙敬轩也许舍得将女儿送出去,却不敢轻易将西河会都搭进去。”
“林缚将好不容易抓到手里大半乡勇才刚编入武卫就全部抽走,真就没有留其他后手?”宋佳秀眉微蹙地问道。
“他能留什后手?”奢飞问道:“将顾悟尘也考虑上,他们在江宁能调多少兵?按察使司缉骑大半在江北,就算在江宁城里,就算顾悟尘亲自过来,贾鹏羽就许他将缉骑都调走?他们能调人手是守狱武卒不足二百人;是秣陵县刀弓手二百人;是东城尉两营‘精锐’千二百人……能让曲家忌讳就只有东城尉两营精锐。”奢飞虎轻蔑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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