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林缚与傅青河就告辞离去,过片刻,就让人将两根老参用锦帕包妥送来。
看着林缚派人送来两根老参,武延清轻轻叹,开张调养方子,递给孙文婉让她依方抓药煎服,也不多说什,就收拾药箱准备离开。
“让武先生为难……”孙敬轩收敛起病容,他知道自己病在武延清面前装不下去。
“只是老郎中,医病疗伤,不管你们间事情,但是你以为林大人看不出你在装病就大错特错。”武延清轻轻叹道:“婉娘伤足能养好,旁人只当老朽医术比往日又高明许多,却不知道这固骨奇术实乃林大人所创……”
孙敬轩微微怔,他知道自己病得恰是时机会让林缚起疑心,却不知道林缚探病送药根本就是在配合自己演戏,老脸臊红,忍不住要在武延清面前替自己辩解,“西河会传到
河口竹堂西苑雅室里,檀香萦绕。室外暑热炎炎,从外间走过,发肤如炙,不知李醉鬼儿建竹堂时用什手法,走进雅舍里,只觉荫凉爽心。
孙敬轩面色蜡黄,额头渗着汗珠,颈下垫着枕头斜躺在床上,脸病容,武延清神情严肃替他把脉,脸憔悴孙文婉侍立在旁,孙敬轩病五天,孙文婉就昼夜不休服侍五天,人自然疲惫不堪。
过来探视林缚与傅青河坐在旁花梨高椅上,敖沧海侍立在旁,如山岳雄峙。
待武延清替孙敬轩把完脉,林缚问道:“孙会首病情可有缓解?”
“比昨日要好些。”武延清语焉不详地说道。
“那就好。”林缚稍安心说道:“让孙会首劳累致疾,皆林缚之过,看到孙会首痊愈在望,终是能稍安心……”
“已经无碍。”孙敬轩吃力地撑起身子来跟林缚说道:“林大人,去东阳事情不能再耽搁,再出身汗,勉强能陪林大人往东阳走趟。”
“孙会首可是要别人说不近人情。”林缚笑道:“这几日来已经够麻烦西河会,孙会首为此都累倒,怎能忍心拉着病体未愈孙会首再舟船劳顿?去东阳事情,就不用孙会首操心。”
“此去东阳,路途未必能消停,骤遇变故,那些会众没人约束怕是会给林大人添乱,可惜敬堂跟文耀、文炳这时候又不在江宁。”孙敬轩蹙眉思吟片刻,“林大人,你看这样可好?婉娘她娘死得早,也不会管教,她生来性子野,女儿家抛头露面也无什避讳,倒也不是没有好处,约束百十个会众不会有什大问题……”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这如何使得?”林缚拒绝道:“林家也有船,之前托西河会是怕林家船不够用,才托西河会。现在龙江船场又交付两艘大船过来,运这些物资去东阳勉强够用,诸事就不烦孙会首操心。”又跟武延清说道:“前些日子,药坊从外地收罗来十几根老参,让人送两根过来,麻烦武先生给孙会首配药,尽快让孙会首调养好身子,不能耽搁夏漕之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