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税,以及途中发生沉船以及漕运延误都要河帮自行赔付,实际上般河帮势力财力甚至都不能与普通商号相比。
林缚眼前所看到这些载重二百石米粮上下乌篷粮船,西河会有二百艘之多,名义上还是归官府所有,正常年份并且还会按照8%比例拨付新船淘汰旧船,以此计算每艘船折旧年限约十二年。然而户部拨给各造船场漕船专银很难完全用在造船上,艘船质量很难说能坚持高强度航行十二年,提前更换旧船就要河帮自己掏腰包,诸漕河沉船翻船事故每年都有大量发生。沉船损失还是其次,若是在行漕河流浅窄发生沉船堵塞河道那才是要老命,必须要花钱雇人打捞沉船疏通河道,耽搁自家与别家漕运期限还要给问责。几乎每隔几年就有河帮势力分崩离析,会首家族给官府问罪,也每隔几年有新河帮势力崛起给官府认可,几十年淘汰遍似乎成为定律。不过要没有大过,官府问罪也不会太苛责。
西河会在江宁立足到孙敬轩已经是第四代人,算是江宁河帮势力中极重要支。“东阳号”靠过来,齐刷刷无数人头从船舱里钻出来站到船头上怒目相向,他们手里都拿着削尖头子竹枪。官府对般会党帮派组织会严厉打击,但是漕运情况特殊,没有河帮存在,官府自行组织人手将多六百万石米粮输送数千里之外燕京,成本将高得惊人。能有口饭吃,绝大多数人都不会铤而走险去造反,河帮势力存在虽说有定威胁,特别是高祖皇帝立国借助河帮势力很多,但本朝以来,新崛起河帮势力都没有产生过特别大危害。
“敢问孙敬轩孙会首在哪艘船上,江岛大牢司狱林缚在此向孙会首赔罪。苏湄姑娘已将误会解释清楚,都是林缚做事鲁莽,已经让人将孙姑娘从大牢女监带回河口,请孙会首前往,好让林缚能再次赔罪……”林缚站在船头朝西河会作揖朗声问道。
“不敢当,林大人言重。小女刁蛮任性,胡作为非,冲撞大人,实应惩罚。只是希望林大人念敬轩也是在替朝廷效力,能给敬轩替小女赎罪机会。”艘稍大双桅船没有升帆,但是船尾有人摇橹驱船前行稍许,船头名中年汉子诚惶诚恐抱拳行礼,“只要林大人宽宥小女,林大人要怎责罚敬轩都成?”
林缚心里奇怪,难道孙敬轩没有看过傅青河给他信?孙敬轩这架式明明是摆足威胁姿态再软语好话相求,说到底还是根底软啊,最后句话摆明要塞银子赎罪啊。他轻轻地叹口气,对东城市井儿敲诈太狠,江宁稍有些势力却不足以对抗顾悟尘势力对有把柄留到这边手里都畏之如虎啊……
林缚只有继续放低姿态,说道:“孙会首言重,孙小姐全无过错,要说过错,还是夜里失察……”
见孙敬轩越发惶恐,确认他没有看到傅青河信,苏湄当不会骗自己,心里越发奇怪,只有先请孙敬轩去河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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