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看她瘸着腿,似滚下堤时伤脚,才细看她乌衣与右肩上片湿痕,血也溅不过去,这夜里露水还没有起来,林缚闭着眼睛也能想到她身上因何而湿,可怜他还自己憋着半泡
容易。”林缚有时候也会忧愁寡断,轻叹道:“‘兴废帝王事,离难百姓家’,自古来有几多帝王能使百姓衣足御寒,食足果腹?”
“朝廷能有中兴之治,谭爷当为治世之能臣。”葛存信在旁说道:“只是此值离乱之秋,怕是已非人力能挽狂澜……这些天也素敬服谭爷本事,就不信让谭爷此时去做辅相,就能将这匹跑歪马拉来到正路上来。”
“无势力,二无人望,登上相位,鬼会听话?”林缚笑道:“大鳅爷拿话挤兑呢。”
“相机行事罢,大不起去长山岛逍遥生,长山岛可是挂着你东海狐旗号,你肩上担子重着呢。”曹子昂轻轻叹,站起来轻轻按按林缚肩膀,虽然他等对元氏王朝绝无好感,也不希望天下大乱,民众离难,给异族所趁。
“你们去休息,再吹会儿风也回去睡觉。”林缚说道。
曹子昂与葛存信先回围拢屋去,林缚顺便往河堤那边巡哨过去。走到河堤码头上,看着月光洒下来照得河滩沙地片雪白,起精神,拔出刀来练十几式。待身上出层暖汗,才将刀入鞘插在泥地里,叉脚解下裤腰带站在那里解溲。林缚还是用不惯夜壶,小便去茅厕还不如站在河堤上解决痛快。
林缚无趣朝着堤下给月光照不到黑影浇去,就听见声娇呼:“下流胚!”道寒光自下而上刺来。林缚来不及系腰带,侧身翻过拔起插在泥地上腰刀就往身后撩去,也管不对方是女非男,这世代也非没有女刺客存在,刚才她那刀也是直冲自己命根子而来。林缚双腿给落下裤子缠住,只有旋身屈足箕地还击。
对方也许是太激愤,竟然不借林缚双腿给落下裤子缠住劣势从侧面攻击,举刀就怒劈过来。林缚举刀格击,拳朝其小腹攒击而去。那女终究没有想到林缚拳头会如此力沉,吃痛连退开数步,脚踏空直往堤内滚落。也恰是如此,林缚接下来刀只来得及削掉她片黑衣……
这边闹出动静,旁近哨岗吹警哨迅速赶来,角楼那边听着哨音,也用青铜镜将灯光投射过来,林缚总算是在灯火照过来之前将裤腰带系好没有出丑。
黑衣女子也在河堤内侧给两名护卫武卒捉住,灯火打过来,林缚就站在那里看着人将这女子绑个结实,示意乌鸦等暗哨不要露面,怕还有敌人伺服。这女子乌发遮脸,露出来颈脖子给灯火与月光照着细滑柔腻,左手胳膊给林缚刀削掉块肉,鲜血顺着胳膊直往下滴。林缚走过去将她头发捋开,拿手将她脸上泥土抹掉些,待看清这女人脸才微微怔,心想,这他娘是来行刺,还是怕自己找不到婆家送货上门来?旁边四名护卫武卒也是脸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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