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知道东城尉还是团乱麻,他也不耽搁张玉伯时间,让他回兵马司去,河口铜钱,他换成银子再抽时间给张玉伯送来。
听得林缚劝张玉伯番话,赵勤民心里也有感触,没有想到年纪轻轻林缚,想法会如此之多,之深,在河口才三天时间,赵勤民也略知道林缚是如何将募工流民如此有效组织起来。
河口发生流民惨案,死伤百四十
大家都心知肚明最大油水还是关押在狱岛上三十二名首罪犯,至于能从这些人身上刮多少油水出来,就要看顾悟尘手段,总之狱岛那里要看到顾悟尘手令才会放人。顾悟尘可没有提那笔银子也要拿出来跟林缚、陈元亮以及张玉伯分。
赵勤民也觉得奇怪,陈元亮、张玉伯此次出力不多,林缚倒真是不贪那笔银子?赵勤民奇怪,林缚既然年纪轻轻考取举子,为何不搏进士功名?以他才学跟胆魄,若有更好晋身,将来成就不会成顾悟尘之下。
也恰如陈元亮所说,没有顾悟尘这棵大树撑着,东阳乡党在江宁就是盘散沙,他们首先要做,就是巩固顾悟尘在江宁权势,壮大东阳乡党在江宁势力与根基,他日朝中能有东阳党席之地也说不定。
从顾宅离开,张玉伯、陈元亮,林缚与赵勤民在随扈簇拥下同行,张玉伯为自己未立多少功劳却分如此之多金银心有不安,拐出街角,没有他人,张玉伯说道:“未立寸功,金子权且厚着脸皮收下,河口存铜实不敢再贪……”
“要说功劳,林缚最巨,你若不要,都送给林缚吧,与无关……”陈元亮说道。
“陈大人不是为难吗?还想赶着回河口办事,现在却还要劝张大人。”林缚笑着说道,抬头看看日头,又跟陈元亮说道:“陈大人离开秣陵县已有三天,不敢再耽搁陈大人,存铜明日折成银子给陈大人送去,还要陪赵先生去趟东阳会馆。赵先生从此之后就是东阳乡党中人,总不能东阳会馆趟不去……”
陈元亮当真不敢继续在外面耽搁,先行带着人回县里去。
陈元亮走后,林缚与张玉伯、赵勤民当街找间茶舍说话。
“玉伯兄。”陈元亮不在场,林缚与张玉伯说话更亲近些,劝说道:“你从今之后再不是浮闲之人。顾大人将调柳西林来担当东城校尉,柳西林与他有数日同行之谊,对他性子也有所解,他也是介直之人。东城尉情况相当复杂,相信,将两营兵卒给玉伯兄与柳西林丢到深山老林里,不多日便能练出支令行禁止锐卒来,但是在东城这花花世界里,要想东城尉两营兵卒能使之如臂,真是千难万难。要严加约束,令行禁止,玉伯兄与柳西林不但不能向下属求财,还要时不时贴银钱给他们以安其心,笼络其心,赏罚并用才行。玉伯兄,你手里无钱怎行?再说,另外还白得四十副兵甲与四十匹马,要折银子,也是好几千两。”
林缚如此劝说,张玉伯也无话相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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