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江宁守备镇军整体战力也孱弱,但是秦城伯所调两营精锐也确实能撑场面,特别是秦城伯近随三百精锐,绝非东城尉整日混迹于市井之间杂兵游勇能比,离开东华门官道,往河口方向只有条土埂路,除后面给裹胁而行东城尉人马外,其余人在黑夜田间行进还能勉强维持队形,已是不易。
看着田间给践踏惨状,秦城伯也有些相信王学善话,面沉如水,要左右加强戒备。
河口围拢屋角楼灯火依旧燃起,仿佛轮明月刚刚从地平线升起,倒给这里夜里行进指明方向。
秦城伯远远地看着角楼灯火,跟王学善、顾悟尘说道:“那灯火好亮!”
“此乃集云社怕夜航船触礁石,请江宁工部老工
川河口哪有五六百平民供屠杀?再问,东城尉兵卒伤亡又有多少?”顾悟尘冷言问道。
“顾悟尘你巧言相辩又有何用?”王学善冷笑道,他知道江宁府文书有诸多漏洞,但是再大漏洞都抵不上林缚胆大妄为屠杀平民,也不怕将话说更严重些,朝秦城伯说道:“恳请秦大人速派兵卒前往戡乱,若出兵迟缓,让林缚贼寇杀人后得以潜逃,此罪责非秦大人与能担下。按察使司有监察之责,顾大人若觉得有疑问,可同前往监察……”
“自然要去。”顾悟尘冷言相对。
秦城伯也知道五六百平民在江宁城郊无故被屠绝非小事,当即传令调江宁水营战船封河口水道,又调兵将到东华门聚合,打算亲自前往河口或狱岛查明今日此事,又派人去江东宣抚使司以及江东提督府知会此事。江东宣抚使与江东提督都只派两名属员动前往,本人都不肯出面。他们心想即使顾悟尘给王学善反击扳倒,楚党还会派出其他强势人物出马来江宁,他们还不想急着掺进这潭浑水来。
在东华门,秦城伯调集两营精锐又裹从东城尉回城数百名乱兵以及十数个逃脱出来市井无赖与王学善,张文登,张玉伯,陈志等江宁府衙门*员同往河口而去。
秦城伯在江宁当真是权高势大,也担心江岛司狱林缚真如王学善所说那般胆大妄为,除两营精锐,秦城伯带三百余骑近随随行。这些随扈武士都骑战马,披甲执锐,虽说秦城伯平时都拿皇粮,军饷养着他们,实际上却是秦城伯私兵。
顾悟尘将这切看在眼睛也默不作声,他听说秦城伯初来江宁时,家人与男女仆役及随扈多达七八百人,十条大船才将秦城伯家运抵江宁,却不知道他离开时要不要动用二十条船,心里这想着,也未尝不羡慕秦城伯家势雄厚,像他来江宁赴任家人及随扈才八九人,以致他想在江宁做什事情,却没有多少能信任人手可驱使。
顾悟尘胡乱想着,与肖玄畴等按察使司*员在杨朴、马朝所率缉骑护从下,也随同前往河口监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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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没有星月,军卒高举火把,出东华门就往河口鱼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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