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这时才觉得所骑之马太高大,顿时让他成箭靶子,他没有勇气赌林缚不敢下
亩地,排成四列前行,队伍也有四五十丈长,从东华门出来整齐威风,陈志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给几名护骑簇拥着也甚是得志,内侄午时伤重不治消息也没有给带来多少悲伤。城里有许多无赖少年,市井地痞,特别是昨日给林缚在东市教训但及时逃脱地痞们,知道东城尉人马要来河口抓人,也都蜂拥来看热闹,也有手里拿着家伙,想着正要动手,可以跟在江宁府兵马司后面趁火打劫。
就这支浩浩荡荡,出东华门威风凛然队伍被条两臂宽土路硬挤成盘散沙,待陈志先前赶到河口篱墙大门,他手下人马已经拖拖拉拉有两三里,陈志脸色就难看,而且篱墙大门外场地非常有限,也不能让将手下这多人马威风凛凛整顿出来威慑篱墙内人。
恰恰是陈志停在篱墙门外,后面兵马司人马不断汇聚过来,场地狭小,场地外侧有排水深沟,武官又不能及时指挥调度,顿时将那处场地挤得混乱不堪,完全没有章法。最后还是陈志忍不住,将身边几名护骑派出去,乱鞭抽打,才将后面人马挡住往前涌,场面稍好看些。
林缚平静地看着篱墙门外切,叹气摇摇头,侧头跟赵勤民等人说笑道:“你们看看,江宁十五万户丁口,防贼捕盗就是依赖这些乌合之众。手头要有三五十精锐可调度,就打开篱门杀他娘个屁滚尿流……”
赵勤民看着已列横队散到篱门内两侧手持简易竹枪流民们,心知林缚真不是在说大话,林缚话说得粗鲁,大概也是给眼前这些乌合之众不成形给气着。
赵舒翰、葛司虞、葛福、武延清等人也默然摇头,府军战力糜烂如此,整个镇军也好不多少。眼前朝廷能期待,是李卓东闽所统精锐,是北线陈塘驿战败后整顿十数万残军,其他精锐之师也就零零碎碎难成规模。当然奢家归顺后所保留万多兵马也是难得之精锐,只是奢家军之精锐却非朝廷幸事。
陈志见林缚等人在篱墙内严阵以待,那些刚在秣陵县落户外乡流民竟然整齐拿着竹枪列横队在篱墙门内侧,他心头燃起怒火,举起他那杆镫亮银枪,指着拒马背后林缚:“林大人,你这是何意?”
“陈将军,你又是何意?”林缚问道。
“你身侧赵勤民私盗官银,强抢民女,以刀笔构陷牢狱害清白之民,受人状诉,证据确凿,本司要将他缉拿回江宁府衙门受审……”陈志将架子端足拿出江宁府签发海捕文书,抑扬顿挫地念出来。
“够。”林缚不耐烦听陈志念下去,“守狱武卒对河口篱墙之内有协防之权,文书若无按察使司顾大人签押,谁敢带兵器走进步,杀无赦!诸武卒,张弦……”戟手指着陈志下令。他侧八名护卫武卒齐散列到前侧,将背负长弓解下,抽出箭羽拾在手里,直指着篱墙门外陈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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