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得个大便宜。”林缚笑道:“狱岛上医吏,年工食钱才三十石,折银十两。”
赵勤民心想即使武延清上狱岛不取分文,林缚也要每顿有好酒好肉招待,年下来,他私人也要花不少银子,何况林缚还要在狱岛额外再添四名医徒,花银钱更多,他何苦花这些冤枉钱?
传秘术说开来也就是处或几处关窍不为人知罢,林缚嘴里说得轻巧,但是武姓郎中心里清楚此法对传统接骨术有多重要补充,当下就觉得林缚心胸当真非常人能及,之前知道林缚在东市断人手足虽说有逞恶之意但也觉得他手段狠辣,心里对他没有什好感,这时候对他感观就陡然掉个儿,觉得他堪称辣手菩萨,不提拜师之事,还是要坚持作长揖谢礼。
林缚是官,武姓郎中是民,受他大礼也是应该,只是武姓郎中年近花甲,须发都有些霜白,给这个老者如此郑重其事行礼,林缚自己也觉得别扭,搀住他,说道:“也有事相请武老先生……”
“请吩咐。”武姓郎中说道。
“各地衙门送囚犯来狱岛之前,多半要施皮肉之刑,断手断足者常有,岛上虽有医官,犹有不足,林缚欲在岛上再设名医官四名医徒。另,河口聚居流民也多,集云社欲在河口设座医馆延请名师及医徒进驻,所供月银比照城中,还要请武老先生推荐几人……”林缚说道。
“林大人若不觉得老朽医术浅薄,老朽毛遂自荐如何?”武姓郎中说道。
“医馆哪边……”林缚迟疑地问道,当世没有照影设备,治疗骨折全看医师正骨接骨以及药敷本事跟经验,武姓郎中以治跌打伤闻名江宁,也恰恰适合医治那些受过皮肉之刑囚犯,但是各家医馆能不能在江宁立足主要是靠馆里名医撑场面,林缚心想能将武姓郎中请上狱岛自然是好,但是也担心医馆不同意放人。
“医馆那边不用担心,老朽从学徒始就在济悬堂,已近五十载,按说大前年就要回乡下养老去,只是难辞东家挽留情面留再留,上个月老朽又跟东家提起这事,东家勉强同意。林大人若不觉得老朽医术浅薄,可供差遣三年不收分文,以还林大人传授奇术之情,但是三年后,林大人要放老朽回乡下养老去。”武姓郎中说道:“老朽离开济悬堂,也不能将济悬堂根子都挖走,林大人还需要延请其他郎中到河口坐馆,老朽就不便推荐……”
“多谢武老先生屈就……”林缚反过来郑重其事给武姓郎中作揖施礼,亲自送武老先生去客房休息。
狱岛是相对封闭环境,外人极难知道狱岛上情形,赵勤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江岛大牢因为设在城外江中,若遇囚犯急病延医不便,设有医吏职,但是狱岛上已经有医官,林缚还要再请医师上岛,就要他私人解囊。
赵勤民看着林缚走回来,说道:“这武延清可是城里名医,悬济堂请他坐堂,除每餐好酒好菜招待,每月还付银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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