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清热泻火,石膏只是辅药,几钱就成,
……”赵勤民说道,他儿子左右小腿胫骨都给硬生生折断,鼻梁骨挫断,挫伤多处,这都是在东市街头受伤,在押到按察使司之后,由于在东市给打怕之后,没等用刑都五十都招供出来,反而没有受到什折磨,也幸亏及时从狱中接过来找医师治疗,小命倒是无碍,但是这重伤势,要想完全医治好也难。要说赵勤民心里对林缚点怨恨也没有那是不可能,但他不是不知好歹人,谁叫之前两边立场不同,各自为主呢?再说他家五口能不能保住性命,都寄托在眼前这人身上。
郎中还没有走,在他们明天离城之前,也不能让郎中离开提前将消息泄漏出去,赵勤民与杨朴陪着林缚走进他儿子赵晋养伤那屋。
“……什都说,你不要打!”赵晋正忍痛半倚坐在床头给他娘喂参汤,看见林缚进来,就如看到凶神恶煞似,惊惧就要往后退,碰翻汤碗,将参汤洒床,所幸床前两个郎中眼疾手快,按住他下身,没有碰到断腿。就是如此,赵晋也痛得大叫,将要晕过去。
林缚看着满地血布,也是尴尬,见赵晋妻女也都视他如凶神恶煞似畏惧望着这边,他朝挣扎着忍痛要坐起赵勤民幼子做长揖,说道:“林缚今日在东市莽撞,害赵小哥受累,特过来跟赵小哥赔罪,也希望赵小哥宽宥林缚今日之过……”
赵晋这才稍镇静些,额头痛得冷汗直冒,却不敢接林缚话,赵勤民在旁边给林缚揖礼道:“林大人言重,今日也是这孽子受人蛊惑做下错事,所幸还有悔过自新机会……”
“说这些都无益。”林缚看着赵勤民之子赵晋眼睛里惊惶之色犹在,说道:“赵小哥真要感激有这个能担当父亲……”走过去将盖住赵晋双腿被褥掀开,见赵勤民妻女脸色惶然,笑着说道:“林缚略知医术,看看断骨接得正不正……”
坐在床边两个郎中脸色都有些不喜,但是在主人家也不便说什,就站起来,将位子让给林缚,冷眼看着他给伤者察看断腿正骨处。
当世士医不分,读书人读几本医书会些粗浅医术甚至直接就给人看病抓药都是很正常,这两位连夜给请来郎中都是江宁城里名医,个姓张,个姓武,他们才不信这位在东市逞凶断人手脚东阳举子林缚会什高明医术,只是看片刻,就觉得诧异,见他诊骨手法虽然跟传统正骨术有些差别,但也堪称熟练。
林缚浅薄医术当然不能跟江宁城里名医相提并论,但谈到对人体肌骨认识以及对外伤、骨折伤处理,当世还真没有几个名医能跟他相比。当世传统中医正骨术也确不容小觑,赵晋双腿断骨接得很正,没有什不当。
林缚站起来将门外守候人喊进来吩咐道:“去药店买石膏来,要大量,家药店或许不够,就多跑两家,总要凑足十斤八斤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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