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林缚轻喝声,看着月下柳月儿怒气冲冲玉脸,说道:“你倒是不问青红皂白就乱使性子。岛上坐监之囚,多半数是无钱赎罪穷苦人,要说可怜,都值得你可怜,你要挨个同情过去,岛上又能留几个人?再说也没有不让集云社这边酌情收留,就说今夜逃监王麻子,本来就想好留他在岛上当差役,他却给闹这出,不抽他三十鞭子,岂不是便宜他?”
“你……”柳月儿有些不敢看林缚,支支吾吾换种轻柔说道:“那你也不该真打他们三十鞭子。”倒是抹不开脸跟林缚认错。
“长孙庚他们下手就不知道分寸?”林缚没好气地说道:“狱里怎用刑,怎鞭打,都有考究。要人死,藤条抽三十下都能整死人,要手下留情,三十藤条只破皮肉不伤筋骨——赶日子让你挨顿抽就知道区别,别使性子,跟回去吧。”
“谁使性子啦?你又没有把话说清楚。”柳月儿低声嘀咕声,低头手牵着衣角,走过来两步,站在林缚下面级台阶,等着他先走,嘴里还在嘀咕,“女人犯*罪才会给拖到堂上受笞刑,好好地做事,为什要挨鞭子?”
林缚伸手将柳月儿柔荑小手牵过来,取笑她道:“这样呢,要挨鞭子吧?”
“逃监者情犹可缘,杨释请大人免其笞刑……”杨释忍不住开口求情。
“今日无以为戒,他人皆学逃监以增刑期,你们要如何处置?”林缚抬头问长孙庚,杨释二人,挥手让他们退下去处置三人,他带着周普及两护卫乘船返回南岸。
柳月儿不晓得狱岛发生什事,担忧之余自然直未睡,站在后院角落里看着狱岛,看到林缚他们乘船回来,就到竹码头去接他们,问林缚:“发生什事情?”
林缚边与柳月儿往回走边将岛上逃监之事简略说给她听。
“啊。”柳月儿便觉得逃监者可怜,嗔怨道:“你倒是下得这狠心,交给按察使司议刑,他们能得偿所愿吗?”
柳月儿想抽回手却给林缚握得更紧,便乖乖给林缚牵着手,嘴
“笞三十以惩逃监之罪,按察使司那边,会建议不加刑……”林缚说道。
“你怎可以这样?直当你会同情这些可怜人。若有生路,哪怕是能狠下心来出去干坏事,有谁愿意在监房里多呆日?挨三十鞭,再赶出岛上,他们还有活路不成?你做不得事,谁也不会求你,这事你能帮得别人,你为何不帮?”柳月儿气恼站在那里不肯跟林缚同走,又低声骂句,“这些天做饭给狗吃。”
周普与两护卫武卒咧嘴笑着,先从后面绕开。
“你自个儿倒是没吃?”林缚看柳月儿杏目怒睁,没想到这妮子会这时候闹正义感给他使性子,回她句。
“个做厨娘帮佣,不该说这些话。”柳月儿来性子,嘴里说道:“你把辞,明天收拾回石梁县去。”说着话,就要从小路绕回去,不肯跟林缚同走竹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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