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葛存雄兄弟二人也混杂在流民里当普通劳工使唤,由于狱岛跟河口这边物资,人员往来频繁,林缚在河滩与狱岛码头多备艘乌篷船,艘桨船,这才将葛存信、葛存雄等人挑出来充当船工。
三百劳力,两百人挖江滩,开石梯,百人将所得砂石江泥运到岸上垒泥墙建屋。劳作辛苦,这些流民每日所得米粮也只够勉强填饱肚子,不过集云社这边拿出四十亩地来,分给每户四分田做宅基地盖房,盖房所需砂石江泥粘土自然是无偿提供,其他竹木,草毡,熟石灰等其他材料也都由集云社免费供给,流离失所,饥寒交迫千里而来流民还能有别什好奢求?这短时间,也恰恰是流民惨案发生之后,让他们对集云社产生更强烈依赖感。
许多流民劳工白天下江滩开活,晚上到岸上,还借着营火,星月微弱光亮继续给自家或帮着邻家垒房盖屋。这些人通常天就休息两三个时辰,如此高劳作强度,天三升米都不够个壮年劳力填饱肚子。林缚再怎想压榨劳工,也要给他们吃饱肚子好干活。再说这些流民忠诚度绝非从江宁当地募来劳力能比拟,就是再耗银钱,也会额外提供定量蔬菜,油盐,反而鱼肉是最不费钱,狱岛那边每天能供给这边三四百斤江鱼。
竹木草毡自然也不用集云社费钱,狱岛上有大片竹林跟丛林要开荒为菜园子,草毡也是役使囚犯编织。即使如此,要赶工雨季之前建成座泊位,流民也要尽快安置好,人手还十分匮乏,集云社还是以每人每天四升米或十五钱加餐代价从江宁城郊雇佣近四百个壮年劳力。
看着房子栋栋盖起来,石阶阶阶开下去,水道天加深加宽,确人心振奋,但是看着每天流水账簿,林景中实在难以兴奋起来,他如今是实实在体会到花钱如流水感觉。
“如今每天就算不置入大宗物资,人力钱,伙食钱以及每天都要补充揪镐草包等物器,都要三四十两银子,也幸亏有乡党同心帮衬,惨案折损银子以及抚恤银子几乎都借他们补回来,就是这样,这边也已经用掉近三千两银子。”林景中将厚厚账簿抱着到河口草堂来找林缚,痛心疾首跟他报账,“这支度下去,只能再撑个月,买船钱也没有指望。顾家新茶要到四月上旬才能陆续上市,想要从那里来银子,至少要拖到六月。跟梦得叔商量过,他那边可以先挪三千两银子给们应急,顾家新茶上市后拿到银子再给他补回去,就是这样,也远远不够花啊……”
林缚这些天就算白天也到河口这边来暑理公务,狱岛离着也近,有什事,坐浆舟过来,眨眼间工夫。他在河口办公场所也就栋简陋茅草棚子,他把这称作草堂,唯比狱岛上舒坦,就是这边有柳月儿侍候,赵舒翰也隔三岔五带着人过来造访,算是人生乐事。林缚伸手从林景中怀里将账簿接过来,翻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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