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轻易妄动。再说他们这时候也根本无法去核实众人身份,这些天流民都聚集到起才五六天时间,这几天来他们从江北到秣陵县,又从秣陵县到金川河口来,也根本没有时间互相之间完全熟悉。
拿漆布临时盖住防雨粮仓,草毡堆,檩木堆等宗宗堆放在营地里物资都给袭营者在撤退之前趁乱点燃。人命低贱,那些流民并没有最先去抢救伤者,而是去扑灭粮仓大火。看着火势,这些天来准备物资要损失大半,林缚不心疼这个,满地狼藉伤者让他触目惊心,好些人躺在地上动不动,看上去像是已经咽气。
“你们快去岛上将医官接来,将伤药都带上……”林缚命令护卫武卒返岛将狱医接过来,他没看见林景中、钱小五、曹子昂等人身影,也许是在混乱发生后及时撤出去。林缚顾不及等林景中他们折返,看着有人在那头组织灭火,看那人脸面像是在入夜之前见过,将他喊过来,说道:“粮食烧就烧,人命关天,先组织救人,烧热水,准备干净布,伤者不忙着抬动,尽可能将大创口朝上,拿干净布捂住伤口……除点名集合人手,其他人都原地坐着不要乱走动。”
林缚顾不上将湿衣换掉,将碍手腰刀交给护卫武卒陈花脸拿着,他蹲下来检视被袭流民伤情,几乎都是给尖锐利器刺伤或捅伤,伤口又小又深,最先给捅伤流民几乎已经绝生机,那些伤口还大股流血伤者在这种条件也很难救命,林缚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以最快速度给这些伤者包扎伤口止血。
“对不起你,真没有用,当时就慌,不知道怎办好,曹爷不该救,让死在这边心里舒坦些……”林景中深脚浅脚走过来,他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跌擦伤,驻营狼藉与满地伤心令他沮丧绝望,跌跌撞撞走过来,只觉得对不住林缚对他信任。
林缚见林景中、钱小五、曹子昂他们安然无恙地回来,放下心,手按着林景中肩膀,安慰他说道:“不关你事情,也没有想到有谁会下这样狠手,要说过失,也有过失。这笔债是谁欠们,必会去查清,也必会去讨回来。”林景中并没有处理这种情况经验,又怎能责怪他呢?
林缚让钱小五去组织人手配合狱医继续抢救伤者,问曹子昂:“有没有发现什蛛丝马迹?”
“营地突然遇袭,顿时就陷入混乱之中,们时也无法辨清敌,只能先撤出营地避免给冲乱,当时情况危急,只来得及将林管事跟钱小五带出去。”曹子昂将刚才被袭情况跟林缚细说遍,“乌鸦判断必有人藏在暗处指挥,们散出去在西南角杨树林外摸到三人,都绑起来,怕还有人在暗中监视,就将人绕前东南角沟里藏起来,大鳅爷跟小鳅爷带着兄弟也藏在那条沟里。袭营者往杨树林撤退时差不多有四十余人,乌鸦带名兄弟在暗中缀着,没敢硬将他们留下来……没能制止混乱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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