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也就商号草创之际,林缚才去花些时间打理,等切步入正轨,林缚当然还是要求前程。”林缚说道,不仅在顾悟尘心里,在这个年代几乎所有人心里,做官是压要切,常言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又有言“毁家知县,灭门知府”,做官手握权,手捞财,自然是这世间第等行当。
“你知道就好。”顾悟尘见林缚能拎得清轻重,颇为欣慰地说道:“今天算是到按察使司衙门正式赴任,与按察使张大人交割职辖,耽搁时间,让你在府中久等。在衙门里简单解下,按察使司还有些闲差缺职,品阶都不高,看你是否属意哪个?
,是因为他家与顾悟尘家血缘关系比较亲近,顾天桥能跟过来,还是他本身聪明好学,处事待人都有套,做事情很受顾家人看重,反正集云社在江宁最缺人手,不如将顾天桥直接拉过去。另方面,他点也不担心顾家会反对,顾家好不容易抱住顾悟尘这根粗大腿,哪里会轻易脱手?再说他让林景中直接去湖塘跟顾家老人交涉,在茶价上会比林家有相当大涨幅,要给顾家个台阶好下,便说道:“既然这样,不如就辛苦天桥兄也走趟,当面说总比信中写要清楚,万顾家长辈有什不明,也可以当面询问天桥兄你。”
顾天桥心里想,又知道什状况?听顾氏满口说好,他也就答应下来:“便走趟,也没有什辛苦不辛苦。”
顾嗣明给晾在旁不被搭理,他既有着对林缚无名恼恨,又有着给顾氏训斥慌乱,又不知道该插什话才能挽回些局面。
顾君薰好奇地站在旁,听着林缚他们三言两语将包销顾家茶事情谈妥下来,她站在顾氏侧后,胆子稍大定睛看着林缚,看他俊朗脸上神情从容淡定,待林缚视线无意转过来,她便撇脸看向别人,心似小鹿乱撞,跳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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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悟尘直到午后才从衙门回来,这边已经谈妥集云社包销顾家茶事情,摆好酒席等他们回来。
顾悟尘在内宅换下公服时,听顾氏说起集云社以及林缚送来那份贺仪。
“怎能收他这重贺仪?”顾悟尘抱怨道:“他到江宁来也不容易,他是给林家赶出来。这礼酒席后退还给他,还再加份回礼。”他终是念着林缚两代人对顾家恩情,不愿贪林缚厚礼。
“这也是他分心意,总不能将他心意推掉?”顾氏却不舍得将林缚贺礼退掉,说道:“那两匹枣红马,嗣元看喜欢,都已经要过去套车,你总不能点都不管儿子感受?再说你多帮衬林缚些,难不成们今天收他这份礼,以后待他恩情会轻过这个?你这推,彼此情义不就淡?”
顾悟尘想片刻,便不再跟老妻争执,换便服,走到前厅来入席坐下,将林缚唤到身边坐下,说道:“你在江宁办商号是好,不过也不能误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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