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做下人,仔细看清楚眼色就对……”
这边胡嚼着舌头,眼见天色亮堂起来,也不见里厢房老爷叫唤,谨细婆子想着老爷每天都要早起去园子里转转,今天怎不见动静?将嚼舌头丫鬟们赶散,让她们准备着伺候老爷起床,她拿只手炉走进去轻轻推开里厢房门,看着老爷睡得正香,轻唤两声,没有见反应,走进去,只见林庭训眼睛乜斜睁开,口嘴歪斜流枕头口水,白绸衫领都濡湿片。
“哐!”婆子手里铜手炉滑脱出手砸在磨石板地上,带着火星炭火泼地,惊得外厢房准备丫鬟们心猛跳下,都涌过来看发生什事情……
林庭训中风消息瞬时传遍大宅,大夫人,二夫人早已经过世,如今二公子林续宗生母三夫人是正室,四夫人,五夫人以及六夫人闻讯都从各自院中赶过来,呼喊着倒热水给老爷擦洗,呼喊着备轿请郎中,呼喊着要请二公子,族中长辈过来,万有什不及,还能让老爷留下几句话来。
林庭训要真是倒下来,对林家来说无异于顶梁柱塌下来。
昨夜又吹宿冷风,水池时浅水也结薄冰。
天光清离,视野越过高高院墙只看见几缕青黑色云横亘在天际,公鸡打着鸣,外厢房婆子、丫鬟也纷纷起身来,听着里厢房没有动静,还以为老爷今天要多睡会儿,蹑手蹑脚洗漱,走到赐书园月门外跟别院早起婆子、丫鬟们小声议论起七夫人拿刀杀死林忠事情。
“林忠要讨二公子好,可惜没有眼色……”
“林秀才娘亲跟着七夫人爹娘死于流放途中,二公子要对付林秀才,七夫人是肯定不会答应。前些日子,都说林秀才死在外面,就看见七夫人偷偷哭过几回?”
“可是说杀就杀,七夫人个女人家,倒是怎能狠下这心?”
崇观八年冬天清晨,林家大宅里惊慌是可以想见,林庭训几个妻妾平时都深居简出,哪里能应付眼前事情?没有能站出来主持局面,正室只觉得心里天塌,悲悲戚戚痛哭却成为她们唯能做事情。
林庭训随从顾长顺还躺在床上,他听到众夫人在内宅里哀嚎,只当老爷夜里就去,毕竟已经是六十六岁老人,也许几位夫人都没有预防,他们这些下人倒是能看出来老爷这几年是年不如年,走是迟早事情。顾长顺也没有到内宅打探清楚,连滚带爬从马棚里牵
“就是,要是谁以后得罪她,可不得给她刀杀?”
“杀又能怎,才处二十两罚银!”
“那你仔细些不要得罪七夫人好?在林家,林忠要是抗老爷命,还不是这个结果,抗二公子命还不是这个结果,偏偏要将七夫人当成软柿子捏,不是自己找死?”
“七夫人以前虽然厉害些,可不是这样子人。”
“七夫人亲叔叔做大官呢,背后有人撑腰,做事当然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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