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二十鞭子……”行刑人见赵能躺在地上只剩下游丝气息,真要实打实再抽十鞭子,赵能小命只怕不保,犹豫着要不要再抽下去,回头看到家主林庭训眼。
“抽!”林庭训咬牙切齿地说道。
“赵能有错,有错不致死!”林续宗跪着膝行上前,跪到父亲林庭训跟前,说道:“不是还有十鞭子吗?替他挨总行。父亲,你也要念着赵能伺候你三年,你不能真将他打死。林缚心里有怨气,这也足够,父亲你不能寒族人心,日后还有谁替林家效力?”
“庭训啊,赵能这孩子本质不坏,留给他个改过自新机会。”这时候族老与其他人
林氏宗祠又名春生堂。
林氏先祖曾为高祖侍,随高祖在江宁举事征战南北,立下无数功勋,后封为武功将军,成为东阳世勋豪族。春生堂为林氏先祖致仕归故里后建宅子。春生堂矗立上林里历经百年,却毁于场豪雨,林氏本家才隔四里多路,重新在择地建此时林家大宅子,又在老宅地基重建春生堂作为林家宗祠。
春生堂占地约十亩,院落有七八进,除宗祠之外,林家还将义学,居养院,安济坊,漏泽园设在春生堂里。
前院宗祠东配殿内,两壁都有四盏雁足铜灯,灯形如大雁孤足,股托起环形灯盘,灯盘里有三支灯柱,同时点燃三支大烛,将东配殿照耀得明亮如昼。灯下人影绰绰,声声竹木及肉抽打声与那咬烂嚼木都止不住呻吟声叫人心头发寒,就像听见指甲划过瓷器异响,让人觉得周身寒毛都要竖起来。
明烛耀照下,林庭训脸上褐色老人斑也愈发明显,二公子林续宗给五花大绑跪在冰寒砖地上,家生长赵能则给按倒在地上抽鞭子,在冰冷空气里,赵能下半身给扒精光,三十藤鞭,鞭鞭见肉,只抽得赵能臀部,大腿血肉模糊。这付惨状,旁边人看也心惊肉跳,赵能父亲,林家老仆赵长山跪在宗祠前没敢吭声求情,赵能母亲也已哭晕给送回去。
赵能弃主只身逃回上林又编造谎言,拖到宗祠前打死都是活该。
虽然许多人心里都明白今晚骡马市之纠纷是林缚故意滋事立威,但是林缚事事占着理,便在这个“理”前,二公子林续宗也只能跪在宗祠前认错。
林续宗跪在烛下,却不掩眼中凶光,心里恨不得将林缚碎尸万段,他已经知道林缚自逐出宗门,又自逐出石梁县,心里想着哪有这便宜事情?只是他这时候必须跪在宗祠前认错,看着对自己忠心耿耿赵能给鞭鞭往死里抽。
林续宗心里当然清楚他死活不死父亲是要借机打杀他威风,不然苦主林缚又不在此间,何需要将赵能往死里抽?他这是借机警告族里那些跟他走得亲近人,他还没有老到快咽气那步,他才是林族家主。
林续宗冷眼看向明烛前美艳鉴人顾盈袖,这个他所谓七姨娘,心里想总有天能将这个女人剥光掉好好蹂躏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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