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心想既然认周普作师傅,便说他跟陈恩泽不能跟周普挤通铺,要在西厢房地上另外铺床才合规矩,却给周普踹脚:“哪来这多破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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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周普、陈恩泽都去西厢房休息,片刻之后,呼噜声就传过来,此起彼伏,即使中间隔两扇门,也吵得林缚难以安睡。
林缚本来心思就重,初冬季节,说寒冷也没有多寒冷,窗户打开着睡觉,看着床前月光如霜,林缚心里琢磨着林家事情。他知道自己提出去江宁,七夫人会很失望,但是也没有办法,长山岛那边耽误不起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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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你现在知道周爷不是什般从冀北逃难出来流民。让周爷跟你搭下手,可不是要挫你锐气。你既然坚持要跟去江宁,有些事总归是要让你知道,那也就要你守口如瓶,连景中都不能说。”
赵虎性子有些糙,换作别人这时候多半会有迟疑,他只问道:“还有什事情不能对别人说?”这语气听起来就像江宁有个大坑等着他也毫不犹豫跟林缚跳进去,与其说他性子毛糙,还不如说他对林缚信任极深,只说道:“只知道你这趟回来跟以往变化很大。”
“当然会有些变化,你不会真以为在白沙县遇到劫匪能这轻松逃过劫?今天跟卢教谕,陈主簿所说,大半是编造出来。有些事说起来有些骇人听闻,暂时还不说出来好,免得大家担心。不过你坚持要跟们去江宁,以后总会看到些什,听到些什,这些事,你心里清楚就行,都不能泄漏出去。有些事情泄漏出去总是会有不小麻烦。”林缚说道,他既然要将赵虎带在身边,虽然不会现在就将所有内情都告诉他,但是些话必须要说透,避免他不小心出纰漏。
“这个知道,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赵虎说道。
“恩泽跟周爷学习拳脚工夫呢,也学刀,你也可以请周爷指点你二。”林缚说道。
“那周爷能收做徒弟?”赵虎对这事倒是十分热衷,转身就问周普。
林缚也顺水推舟帮腔道:“辛苦周爷。”
“会只是小伎俩,林兄弟所学才是杀人之术,赵虎你怎丢西瓜捡芝麻?”周普说道。
“什杀人之术?那只是置绝地而生出来些权变。”林缚也不想让赵虎觉得自己有多大改变,轻描淡写就将过去旬月发生事情揭过去,又说道:“说起杀人之术莫过于刀兵。人勇武,难抵十名老卒,刀兵之术,在兵不在刀。赵虎你也是曾经有过十多名手下,对刀兵之术应该略有些解。这方面,周爷也是有东西可以教你……说不定以后能搏个军功爵。”
做家奴就入贱籍,即使日后脱籍从良,其人甚至子孙数代参加科举,进入仕途都会有严格限制,然而本朝为激赏军功,贱籍从军积功脱籍就没有这个限制,甚至还能搏个军功爵光宗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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