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小蛮欢欣雀跃叫起来,她声音清脆娇柔,极富感染力,林缚听也情不自禁脸上浮出笑意来,他还想等小蛮再娇憨撒几声娇就顺势答应下来,却不料小蛮上刻还欢欣雀跃,不知道她突然想起什事情,下刻骤然陷入沉默之中。
拂晓前夜晚最是昏暗,小蛮脸背着微弱烛光,林缚看不清小妮子脸,见她突然沉默起来,问道:“怎?”
“小蛮怎有资格当林大哥妹妹呢。”小蛮自怨自艾地说道:“会害林大哥前程。”
林缚伸过手过去,轻轻按着小蛮柔软瘦弱肩头,笑着说道:“认你是妹妹就行。”
这是个贵贱有别时代。
承祖、曹子昂、周普等人都是出身军伍旧识,也不知道发生怎变故,让他们分道扬镳,落草为寇。
“这些年,在江宁城里定居下来,换身份,开过武馆,收几个徒弟,武馆破落,经营不下去,苏姑娘那边缺人手,就领着两个徒弟过去讨口饭吃,唉,没有在白沙县会遇到这样祸事!”傅青河也说起他这些年来经历。
林缚总觉得傅青河有些避重就轻,看秦承祖、曹子昂、周普等人对傅青河态度,可以推断当年他们对傅青河都十分倚重,越是倚重越是寒心啊!十年前,傅青河正值壮年,他不告而别难道仅仅是到江宁开间武馆过上平淡生活?
秦承祖也不是能给谁糊弄角色,哪里肯轻信傅青河说辞,只见他沉默着不回应傅青河话,从舱口只有微弱烛光透出来,林缚站远些,也看不清他脸上表情。
“哦……”小蛮蹲在船边扯着边上芦苇竿玩,困意泛起来,忍不住打个哈欠。
小蛮还是天真灿烂年纪,远比林缚记忆中那些十三四岁小女孩子懂事得多,她总忘不身在娼籍雏妓身份。
这年头纳妓为妾是风流韵事,若是取妓为妻或公
苏湄跟她说:“你先回舱里睡去吧……”
“天马上就要亮,要还等着看日出呢。”小蛮说道,站起来伸伸懒腰,要将身体里睡意驱除掉,走到林缚身边,回头跟苏湄说道:“林大哥说日出时,芦苇荡里鸟群飞上天空密得跟云似,十分漂亮,可不想再贪睡错过……”
林缚笑笑,天上乌云密布,又起大风,哪还有日出好期待?看着苏湄站在那边,人在黑暗中,亭亭玉立身影,也是十分优美,心里在想,傅青河跟苏湄关系当然不只礼聘武师这简单,那苏湄跟秦承祖他们又是什关系?看上去秦承祖等人都不认得苏湄,但是林缚觉得苏湄跟秦承祖他们应该有着渊源。细想来,十年前傅青河与秦承祖等人分道扬镳时,苏湄才八九岁,苏湄即使是故人,秦承祖等人不认得也很正常。
小蛮颇为期待抬头看着天空,问林缚:“林大哥,天亮时天上云会散吧?”
苏湄在那边笑着说:“整日林大哥,林大哥,你便认他做哥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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