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浦出海口水深很浅,不利大船通行,从清浦津往上行,航道条件就优越得多,只要避开浅水滩,三五百石中型舟船通行甚是便捷。从淮安府境内经过樊良湖,横穿洪泽浦,就能进入东阳府境内,有河流再贯通到江宁府。等官兵押着囚车上官船,想要毫发无损将人抢出来,那真是难于上
三虎是十年前贱名,要是故人不提,自己都要忘掉。”又与眼前诸人解释,“在江宁生活近十年,承祖要是愿意,唤傅青河即可,就当高三虎已经在十年前死掉……”
“双戟高三虎,当年军中多得汉子,你也知道没脸糟蹋这个名字!”名左耳残缺半汉子站出来愤恨不平讥笑傅青河。
林缚心想傅青河当年还真是惹众恼,眼前都是故人,没有个对他有好脸色,他朝众人拱拱手,说道:“东阳谭纵见过诸位爷……”光脚不怕穿鞋,傅青河替他掩饰真实身份,也是不希望他给牵涉太深,他便顺着傅青河意思,报化名。
傅青河对为首中年人诚恳地说道:“承祖,当年事不去提他,要救子昂,四丫头,总能尽些微薄之力,你们要真想救人出来,不能赶们走。”
林缚心想矮壮汉子嘴里“四娘子”以及傅青河嘴里“四丫头”应该是那囚车里红袄少妇。他听傅青河唤眼前这个中年人“承祖”,瞬时想起他是谁来,秦承祖等流马寇海捕文书,东阳府境内也有张贴,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还有些儒雅气度中年人竟然是鼎鼎有名流马寇首领。
秦承祖沉吟片刻,跟傅青河解释说道:“淮上诸府成立缉盗司衙门之后,各府都拨银新设部缉盗营,专司剿灭等马贼,在淮上活动就日益艰难。陈韩三今年又投官府,们在江岭活动,没有及时得到消息,入秋后在江岭给陈韩三这死狗领着三营缉盗营官兵咬口,两百多兄弟,才不到五十个兄弟冲出来。淮上不能待,们便往下游走,子昂,四娘子领两兄弟进新浦城打探消息,给陈韩三率众追来缉盗营围上没能脱身……陈韩三派亲信要将他们押到江宁邀功。”说及陈韩三这个名字时,中年人咬牙切齿,恨不得要将生剥活吞下去。
“其他人呢?”傅青河问道,秋后有近五十人突围出来,眼前才十六个人。
“手足齐全兄弟,就是你看到这些人,三黑跟吴齐在林子外守着。”中年人神色黯淡地说道。
“才十八人,你们就想劫官驿?”傅青河眉目皱起来,问道:“你们也知道押解囚车队官兵皆陈韩三所部精锐,清浦津巡检司刀弓手有八十余人,就驻在左近,驿馆驿卒也有三十多人,你们就想劫官驿?”
“有什办法,唯有进驿站,子昂他们才会给关押到单独房间里去……离开清浦津之后,这伙官兵要走水路,乘官船前往江宁,下手机会更渺茫。”中年人说道,从他语气里能够听出,他还是愿意跟傅青河商议救人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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