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没有给诸人增加太大麻烦,还找到临时栖息之地。
岛中虽无走兽,海鱼鸟蛋却是丰富,林间也有金樱子等诸多可食用林果与田字草,苦苣菜等可食用野菜,食物,水源都不成问题,夜里在林密叶密谷地里生火,也不怕火光,浓烟会吸引海上过路船只。
白天都会派人到崖头放哨眺望,林缚也是尽可能
候就能听见大水往谷外流泄声音,想来不需要半天工夫,眼前湖泊就会消失,重新变成小水塘模样。
听着身后有人走来,林缚回头看眼,见是苏湄,指着谷口跟她笑着说:“那里筑道坝,将雨水蓄下来,就能彻底解决岛上水源问题——实施起来也颇为简单,谷口树木粗壮,相间又密,编道竹篱勾连,内填土石,水坝就能筑成,筑坝同时又能将谷地挖深,所费工时也不算多……”
“啊,林公子也知水利啊……”苏湄问道。
“呃……”林缚还以为这种筑坝储水方法应该算常识性知识,见苏湄颇为惊讶,心想此时由于知识传播途径受到时代限制,后世再常识性知识,在这里也是大学问。虽然治水事在这片土地上有着数千年历史,当真正精通水利还是极少数人。
“江宁学子都说林公子文章做得勉强,乡试中举也是侥幸,他们要是知道林公子急公好义胸怀与如此经世大才学,就绝不会这说,苏湄以往也浅薄,特地来跟林公子请罪。”
苏湄说得真诚,她所言也是她真实感受,这七八天来,林缚完全颠覆之前给她印象:他哪里个懦弱无能书生?明明是个令人敬佩奇男子!林缚心里却是惭愧,笑着说:“苏姑娘言重。苏姑娘对有疏财之义,之前也不知好歹,令苏姑娘徒添烦恼,该是请罪才是。”
苏湄没想到林缚会直言旧事,俏脸微红,说道:“也要怨……”也不说为什要怨她,心里想他这说是要将旧事揭去,想起他之前痴缠,那时候多少会觉得有些厌烦,这时候要彻底揭去,却又有些怅然。苏湄见林缚眼睛凝望着谷口,似乎深思其他事情,告辞退回来,与小蛮坐在石洞角落里,偶尔瞥看眼洞口林缚背影,又会忍不住拿他跟明辙相比:唉,怎可以有这种朝三暮四念头吗?
傅青河这几天也真是累坏,醒来也躺在干草堆上养神,看到林缚与苏湄说话样子,心里琢磨着林缚这几天对苏湄态度,就像在短短七八天时间里突然突破情碍似豁然开悟,看苏湄眼神再没有之前迷恋,而是多几分欣赏与尊敬意味。说实话,这让傅青河多少有些失望,现在林缚在他眼前,比那个陈明辙要顺眼万倍。
虽说陈明辙号称江东文章第,傅青河对陈明辙却始终看不上眼,奈何小姐喜欢他文章。
傅青河琢磨着是不是等脱险之后做些小手脚促成小姐跟林缚,心里想文章写得好坏顶个鸟用,真正文治武功又岂是几篇文章能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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