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玙挥手,布下禁制,就在张金通眼皮底下,开始嘀嘀咕咕。
“们拿什换?”
“布虚术可以,履水术也可,小封禁术也可,化息归物术也可。”
“小搬运术不可,神炼法不可,主功法不可。”
“符纸作用巨大,换二,换三都能接受
张金通听,眼睛微阖,闭口不语,似在认真考虑。他条件早就想好,不过眼下又多出个符纸,这就是两码事,之前准备还得适当调换。
那俩人耐心等待,过半晌,对方终道:“你们要符纸何用?”
“作千里传讯符。”
“可不吝赐教?”
“自然。”
张金通捋捋胡子,笑道:“你们怕不是请教炼丹之法,是冲着那神炉而来吧?”
咦?
俩人微怔,本想客套客套,没成想对方先说破,并且语带讽刺。
顾玙不以为意,谈嘛,可能每句话都是小伎俩,遂道:“您既然猜到,们也就直言,不错,们偶得几张丹方,想借丹炉用。”
“天师府千年家业,纵然屡遭劫数,终究还留存些,那丹炉便在其中。而且老道敢言,这天下名山宫观,用六泥铸成丹炉,只有这尊。”
王重阳是很鸡贼。
他倡导三教合,将儒释道核心阐义融为炉,能上能下,与政治环境更加贴合。就像何禾学《初真十戒》,要“忠孝”,要“君亲”。
无论哪朝哪代统治者,都不会拒绝这种思想。所以夏国经过段时期打压宗教后,很快又重视起全真道统,并给予相当大自由度。
不像正,连天师都是扶持。
顾玙和小斋坐在客厅,只见位枯瘦老道进来,身材中等,能看出练有养气功夫,但许是俗务繁忙,比张守阳还差截。
“丹方又是何用?”
“恕不能相告。”
“久闻凤凰山道法精妙,有制作符纸术,二位可有兴趣?”张金通主动加码。
所谓符纸,也是用造纸术做,但既然能炼成符箓,尤其是高级符箓,必有独门妙处。倘若凤凰山能够掌握,以后就能自己生产。
“您稍等,们商量商量。”
他吐字很慢,声调略低,听着有种风中残烛感觉。
潜台词很明显:这宝贝如此牛逼,你们想用,怎着也得有点诚意吧。
“天师,们借用丹炉,本就添麻烦。您有什需要,不妨提提,能满足们尽量满足。”
小斋顿顿,又道:“哦,还有贵派留存符纸,们也想换些。”
“……”
他们特好奇,毕竟坊间八卦太多,什“舅甥相争”之类。当然在礼节上,还是非常尊重,齐齐躬身:“张天师!”
“顾居士,江居士,请坐。”
张金通挥下手,神色远没有之前愁郁,倒显出几分祖庭掌门气度。
三人坐定,顾玙瞧小斋眼,开口道:“天师,们此番拜访,是想请教炼丹之法,希望您指点二。”
“呵呵,凤凰山行事,多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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