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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谭崇岱与其谈完,索性不再避讳,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找石云来求教。
别人看在眼里,也是心思萌动。
当初设立经堂时,就没做什特殊规定,比如石运来只能教全真,晁空图只能教正。大家都是聪明人,很快就明白卢元清想法。
有人赞同,有人不赞同,但基调致,都想重现道门辉煌。卢元清聪明就在这点,给他们自由选择机会,而不是强制要求。
张守阳看着对方,亦是无言以对。
在道院里,莫浩峰年龄最大,他其次。但莫老道身丹法,谭崇岱却没有,战斗力也不行。大家公认,如果挑个最没希望修成道,肯定是他。
如今人家抛弃门庭,改求内丹,谁也没资格去指责什。
“师弟,来此之前,心里已有觉悟,但真来,见到你们这些年轻俊杰,到底是不甘啊。”
谭崇岱露出丝苦涩,声音嘶哑:“你就不用管,自己决定,无论日后如何,自己受着。”
来,晃悠悠回到住处。刚进门,他就发现里面坐着位,却是张守阳。
虽然众人职位定下,但毕竟立院太短,尚没形成传统,所以称呼还是没变。
“张师弟,你找有事?”
“谭师兄,可是从经堂回来?”张守阳直接询问。
“……”
现在有谭崇岱为先,某些人更是按耐不住。
毕竟都很年轻,无论新学丹法,还是新学符箓,都有大把大把时间。
“如果有什困难,尽管来找。”
张守阳还能说什,只能扔下句,脚步艰难出门。
他走出院子,站在刚修好不久小石路上,望着天空明月,心中沉郁。他赞同卢元清摒弃内斗,发展道门理念,但正和全真相融这件事,绝对接受不。
历史上,有很多道人改换门庭。比如全真南宗四祖陈楠、五祖白玉蟾,就学过神霄派雷法,造诣颇深,当然也失传。
但他不行,他是天师府嫡传,连天师府都去修内丹,还怎面对列祖列宗?
谭崇岱默然片刻,道:“正是。”
张守阳见他承认,准备好话时也不便说起,只叹道:“师兄啊,您修道几十年,与正道脉相传,您又通道明德,令干后辈敬仰,为何要晚节不保啊?”
“晚节不保?”
谭崇岱笑笑,仍是平淡道:“跟你们不样。年纪大,求辈子道,不想临死连门槛都没摸着。如今局势将起,资质能力有限,怕等不到那份机缘……师弟,那你说,该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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