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斋见绳子晃动,用力拉拽,就听哗啦声,顾玙露出头。
岸上火堆早就架好,他凑到旁
俩人理好绳索,增减衣物,做下水前准备。司马彻直呆在屋子里,不知在鼓捣什。
到下午时分,仨人碰头,司马彻捧着个木盒出来,笑道:“已将雷法录在卷中,就在这盒内。你尽管放心,定信守承诺。”
“……”
顾玙又用神识扫,盒中确实藏着纸卷,卷上有字,倒很像门功法。他微微皱眉,随即舒展,笑道:“但愿如此。”
仨人再次到湖边,他腰间系绳子,另端绑在大石上,由小斋看护。
话说八百多年前,萨守坚游历到天山,跟杨延天合伙创立天山派。
杨家在此生根,自然非常重视,萨守坚只是路过打野,性质肯定不同。他住数年便闪,继续游历,晚年又跑到最南边鲤城,据说在哪儿得道升天。
而所谓重宝,估计也不是特意留给后人,许是时兴起,弄个小玩意,耍耍又扔进湖里。
天山派传五朝,历代都有人去打捞,以求大道之基。到司马彻这辈,他发现湖水异样后,也下去捞过,可惜沉两米就扑街。
据他说,那湖水极重,浮力极强,潜不多深就拼光气力,着实骇人。
精诚致才对。道友修为已到先天,说不定能找出些线索。如果真有重宝,白白沉在里面,岂不是,bao殄天物?”
这番话,大情理小心思都包括,让人无法辩驳。可越是这样,越觉得有些虚假。
“……”
小斋瞄他眼,暗暗摇头。她从不将人想有多坏,也从不将人想有多好,只是当件事情超出应有逻辑时,必有猫腻。
顾玙低着头,也做思考状,琢磨却是另件事:果然,司马彻勉强能感应到灵气,但把握不住脉络,大多靠臆测。
他站在青岩上,稍纵身,扑通就钻进去。
咝!
刚入水中,难以承受寒意就从四面八方涌来,硬生生渗入骨头缝里。他灵力疯狂运转,游走周身,这才抵消不少。
白城有很多河沟子,他自小玩闹,水性不错。但这湖水重力和浮力都超乎寻常,平日划,就能窜出数米,现在却十分困难。
他就像在大块果冻里游泳,而且越往下,越觉吃力。潜到三五米处,已有些不支,迅速向上方游去,同时拉拉绳索。
“那湖肯定是个灵气节点,那东西应该是真,才能把灵气牢牢锁住,没有逸散。”
谷内,顾玙神识展开,以防某人窃听,边又跟小斋讲解。
“他自己想取宝,就拿们当劳工?”
“交换呗,只要他真能拿出雷法,帮他也无所谓。”
“呵,就怕他虚张声势。”
那块青玉原料,应该就是在周围挖。
司马彻见俩人沉默,脸上闪过丝急切,问:“顾道友,你觉得怎样?”
“可以是可以,有些信息要解下,们回去详谈。”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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