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女朋友已经推门下车，撂挑子闪人。
“哎哎，小梦！”
他连忙追出去，拽住对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正
……
傍晚，白城。
辆银色
路虎停在街边，车内坐着男女，正是凤凰山上那两位。
男生拿着只香囊，小心翼翼拆开，那封口松，就露出里面粉末。浅棕色，磨碾极为细致，粒粒饱满匀称，带着淡淡清香。
他用手指挑
挑，努力辨认着，忽而皱眉，忽而舒展，忽而伸出舌头去舔弄。女朋友脸痛经瞧着他，忍不住爆发道：“曾书飞，你干嘛呢？”
“再不走就赶不上吃饭！”
这句话似乎很有说服力，女孩子听，便拍拍手上碎屑，又跟松鼠告别，才慢吞吞凑过来。
她见男朋友抱着个盒子，奇道：“你买什
？”
“香。”
“什香？”她愣道。
对方利索掏钱，手抱过盒子，斟酌片刻，又问：“老板，这香是你做？”
“对。”
“里面都放什，闻着挺舒服。”
“……”
“
对这个真挺感兴趣，要不你说个价，把这方子卖给。”
嗯？
顾玙怔，眼睛从上边耷拉到下边，溜溜把对方过遍。
年龄跟自己差不多，面皮白嫩，眉目间略显尖锐，穿着套浅灰色运动休闲装，敞着怀，脚踩着双驼色登山鞋。
瞅这双鞋，妥，狼爪最新款，起码得小五千。
他不经常网购，只喜欢在各种网店上闲逛，就跟女人逛街逛到天荒地老就是不花钱样。眼前这位明显是个富二代，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能闻出自己香。
“啊？”
他晃过神，道：“看看都用什做。”
“那看明白没有？”
“没啊，有几种材料太怪，不像……”
“砰！”
“就是，呃，古人带香囊知道吧，类似那种。”
“哎呀，你肯定被骗！这种地方能有什好东西，里面都是化学剂。”女孩子小小埋怨着。
“那可不定……”
男生回头瞧瞧，见那老板正拎着笤帚，清扫地上花生壳，只松鼠嘲笑几声，又颠颠窜回树上。
他转过来，声音放低，似自言自语道：“或许晚上就要靠它。”
“……”
他极力装作单纯懵懂样子，顾玙却瞄眼，笑笑没说话。
啧！
男生特尴尬，也有些羞恼，刚想发作又生生压下来，转身到那边，喊道：“小梦别玩，该走！”
“再待会吧，你看它都要吃光。”
闻出来，他愿意卖；闻不出来，他也不得不卖。本着当婊子又立牌坊，渴望赚点钱又不甘不愿拧巴属性，这位壕简直太体贴！
“这三个都是清蕊香，你买个就行。”他提醒道。
“没事，给装上吧。对，你还有别香？”男生问道。
“没，就这三个。”
顾玙把香囊放好，盖子扣，推过去道：“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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