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暗暗汗颜,谢池无论性格还是举动,都太反派,又乖戾又为所欲为,这谁受得?
他虽这想着,还是默默将桃木剑塞进谢池修长漂亮手里。
张利奴恐惧地瞪大眼,面前这人半身染血,血腥味浓郁,白皙斯文脸上血污交错,
谢池立即应声,乖巧道:“谢谢师伯。”
他正愁怎支开莲溪道长审问张利奴,毕竟场面可能太过血腥,莲溪道长要是因此改让他做控尸人决定,那就麻烦。
莲溪道长道:“你们看着点,顶上层童子血干,立马泼新层,别出纰漏。”
二人点头。
因为严镜事,张利奴被遗忘在角落,此时终于闲下来,谢池从边上拖个板凳坐下,拔下张利奴嘴里塞着衣服。
论嘴炮他没带怕。
谢星阑:“……小池,你学坏。”
谢池眉梢微挑,没脸没皮赖账:“你惯。”
“……”谢星阑好容易平复心头邪火,“疼不疼?换?”
“不换,去审下张利奴,哥哥陪说说话,就不疼。”
谢星阑好几秒没说话。
谢池:“在想什呢?”
“真想知道?”
“嗯嗯。”谢池小声催促。
谢星阑沉笑道:“在想到时候搂着你腰,托着你屁股,然后你环着脖子……”
谢池问:“你和赵娘子什关系?”
张利奴啐口,恶狠狠道:“你别想从嘴里套出半点消息,死也不会告诉你!”
“挺有骨气?”谢池看他眼,轻笑道,“不怕死,因为手没,不想活是吧?理解。”
张利奴眼里露出几分惧怕,有点摸不准他意思。
谢池突然压低上身靠近,掐着他下巴,眸光灼灼:“那你怕不怕疼啊?让你生不如死还是可以。”
谢池忍笑,他也不是真多怕疼,洁癖也是看有没有条件洁癖,他哥沉睡,他就不怕疼也没洁癖,他哥醒,他就疼得要死又洁癖得要命。
[为啥大佬前秒还在和莲溪道长据理力争,现在就安静如鸡默默……脸红?是脸红对吧?没看错?]
[为啥小伙伴生死未卜他还能笑啊,好没良心]
[前面道德绑架?大佬分轻重缓急,该做都做,为什不能笑?难道要跟陆闻样红着眼睛肩膀抽抽地干等着?]
莲溪道长将童子血均匀洒在土坑里后,看眼陆闻和谢池身上伤势,道:“去外头买点草药。”
“那、那挺好啊,”谢池脸上浮现淡淡绯色,四肢微僵,若无其事地挑衅,“哥你还能再深想下去。”
谢星阑本意只是想逗他,如今被噎下,无奈哂笑:“小池,你这张嘴……”
谢池下意识舔舔嘴唇,面无表情:“以后还不是便宜你。”
谢星阑愣好几秒,感觉又被猫轻轻挠下,“靠”声,声音微哑:“你可真要命。”
“夸呢?”谢池解衬衫最顶上扣子,散散胸腔热气,肩膀耸耸,“要命话……那哥赶紧出来,死在身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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