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说：“你有没有怀疑过，你是几代混血？”
周允那颗沉下去
心瞬间又提
起来。
闻无愣许久，苦笑道：“连爸妈都不知道是谁，活着还是去，更别提混血，要能混到你分不出来地步，应该要隔很多代。”
伯爵道：“所以说几乎不可能，你只有血族基因稀释到五十分之
甚至更低，才有可能不被认为是同类，也就是说，祖先有位吸血鬼，但是后代都是与人族交配。”
闻无觉得不是完全没这个可能，只是这根本不是自己能确定。要查这个得查族谱，但他是个孤儿。
他现在想想，他唯独喜欢咬闻无，不是没道。
闻无敛目。
伯爵说没错，他拥有人类切特征，只不过还多拥有些人类不具有特征。
那些特征是他过去多年以来苦恼根源。
“那
为什
有吸血鬼气息？”闻无问。
伯爵眉心深蹙。
也是闻无让他仔细分辨，他才想清楚些。
第次吸闻无血，情况仓促，他心思也不在闻无身上，更没想过以后会有交集，懒得关注猎物血特别之处。
第二次吸，习以为常，更不会去想。
直到现在倒回去思索，才会发现，闻无血从第次开始就对他表示难以言说亲昵。
闻无攥紧桌沿：“什意思？”
“这个还比较确定，”伯爵说，“你血那股气息甚至比骨头还重。”
伯爵道：“其实最后说这是吸血鬼骨头，反倒是闻过你血味道之后才勉强确定。”
闻无沉默好半晌，才平复下复杂心绪，恢复智，尽量平静道：“是人。”
他如果是吸血鬼，根本进不玄学院门，为防止鬼怪伪装人类逃跑，玄学院门自带检测机制。
问题似乎又回归原
这次伯爵罕见地沉默许久，久到闻无甚至怀疑他没听见要再问遍。
伯爵盯着他：“两个可能。前个几乎不可能，后个很可能。”
闻无道：“那先听后个？”
伯爵道：“先说前个。”
闻无道：“……”
他憎恶直接咬猎物吸血，太原始不卫生，般都是喝血袋，那次是情况紧急，所以也不是很解被咬后猎物反应。
现在才隐约发觉，不该是闻无那样。
难怪他喜欢闻无血。
那是种乖顺、包容味道，难以言说温柔，会无声中诉说喜爱，像个轻轻吻，却还有类似血族气性，平静中暗藏锋芒。
他第次咬闻无，本来准备随手杀他，就是因为血，才消弭杀意放他走。
他点也不介意他亲生父母是吸血鬼，但显然很多细节告诉他，他是人。
那截骨头主人如果是吸血鬼，就不是他爸妈。
“对，”伯爵点头，“丝毫不怀疑你是人，同类血会喝不出来？游戏里那些老家伙也认不出来？”
周允暗松口气。
伯爵说：“你基础素质虽然强，依然在人类范畴，躯壳也是人类躯壳，拥有人类切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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