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衔目光格外热烈且不加掩饰。
他在观察云信之表情。
他想,信之会是怎样反应呢?
云信之无疑是喜欢女子,而自己也确确实实已经变成女子,他会接受吗?还是会介意自己曾经是男子呢?
殷衔内心从来没有如此急切过,他像,bao雨天跳出水面汲取氧气鱼儿样,整个人呼吸都急促几分,颗心脏如同擂鼓般跳跃着,这种感觉很让他着迷,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明晰情绪,如此欢喜而鲜活。
领口处镶些许金边,还镶颗淡红色宝石,这腰身似乎也收些,更显身材几分,披散着头发也挽起来,还插根珠翠色簪子,偶然间偏下头,脸颊处是两团红色,边团,倒显得那张脸没那惨白片。
看上去,是特意打扮过。
在他前方,是身破旧道袍,头发乱七八糟东搓西缕翘起来云信之。
云信之手里还拿根木制鱼竿,拎着个鱼篓子,很有田园风范地戴顶大草帽。
这鸣悬峰内有个小湖,云信之早些年常与燕芝同在南域河边垂钓,回到剑宗之后,这个习惯也被他保留下来。
变化,在半空中扑扇扑扇飞着,他都担心会不会半途掉下去。
小白鸟有气无力地叽声。
这人还是不能太闲,闲过头什事都能做得出来,全宗警戒令期间,以往撒欢儿全宗跑弟子们不得不缩在洞府内,养小白鸟弟子闲得无聊,天能喂六顿鸟,这肉全都是吃出来。
小白鸟飞得速度也慢许多,好不容易跨越大半个剑宗到偏僻鸣悬峰,云漠拥有出入鸣悬峰令牌,熟门熟路地带着斯然拐几个弯,眼前便出现孟西和孟北二人壮硕身躯。
斯然:“……”
而云信之,只是在最初震惊片刻。
他缓缓地放下手里鱼篓
斯然和云漠到来显然是被二人察觉到,但他们都没心思去管这边。
殷衔是故意,来人是云信之徒弟和他那徒弟……邻居,都是和云信之关系匪浅之人。
而云信之……在斯然和云漠到来之时,他正瞪大眼睛,满脸错愕:“你说什?”
殷衔轻轻将垂下来发丝别到耳后,露出耳朵和小半张侧脸,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云信之,目光如同岩浆般灼热,声音却轻柔:“信之,喜欢你。”
云信之惊得胡须都抖起来,殷衔似乎还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笑容格外温柔:“信之,想和你成为道侣。”
斯然恍恍惚惚地挪下脑袋,果不其然,片大红色映入眼帘,刺得他眼睛都有点疼。
“云漠啊,”斯然内心沉痛,捂住眼睛问道,“最近是不是见殷衔见太多,怎都出现幻觉呢?”
云漠无情地打破他幻想:“不是幻觉。”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今天殷衔他不去临观峰打卡,他跑到鸣悬峰来。
殷衔依旧身大红色长袍,但今日款式却有些许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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