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太医，就是郑祖父带
徒弟也吓傻
。
顾兆留在外头收拾今晚烂摊子，该封口封口，不然流言传出去就成大历皇帝是个疯子，还要杀母——这天下百姓才不管你圣上和亲妈之前恩怨对错，只认
个‘孝’字。
内殿里。
接生嬷嬷急头汗，更别提那些没生产过宫婢。里头有些乱糟糟，按理不该如此，只是今夜太后趁着风雪过来，刺激历无病，上头疯，底下人哪能稳得住。
此时黎周周进来，稳住‘军心’。
到内殿门外，血腥味更浓，地上躺着断手太监，还有具尸体——
顾兆看，不是太后，应当是太后身边伺候宫婢。
不是就好。
此时历无病双眼发红，已经是疯魔状态，手里拎着剑就要砍太后，殿里其他人都吓得不敢动，那群御医早都吓瘫软。
顾兆上前，大声说：“圣上！皇后还在等您呢。”
来，圣上、圣上——”小太监吓得哆嗦说不全话。
黎周周说：“皇后呢？如今生怎
样？”
“进去说。”顾兆问：“郑祖父请来吗？”
皇后发动日子在即，郑祖父同徒弟已经住宫里太医院半个月，比他们近，此时跟着御医都在寝殿候着，里面是接生稳婆。
永双殿用地龙，几人进正殿，来时寒气雪花就化开。
“小容，你别怕，十四乖着没有动太后。”黎周周坐在床边握着小容手。
容烨是脸苍白，满额头大汗，嘴唇也被咬破，想说些什，就听黎周周说：“外头
家相公在，你放心，现在你是要和孩子平平安安。”
“哥，在，没乱来。”历无病袭单衣进来。
黎周周让开地儿，说：“十四你看着小容，郑爷爷，现在情况怎样？”
“没到坏时候。”郑祖父把脉看情况，老人家面容镇定，跟床上年轻人说：
根本听不见似得。
“十四，小容还等着你，你别吓着他和孩子，他现在生孩子，正是难得时候，你在门外这大声，他里头听见要操你心。”黎周周软和声说。
这下历无病神色渐渐回来，丢手里剑，“对，哥呢，他怎样？”
“你别急，们进去看看，你身上血腥味重，先换衣裳。”黎周周安抚历无病，让太医也跟着进，可那些太医吓得哆嗦软着，话都说不利索。
“郑爷爷，您进去瞧瞧。”
苟贵让太监拿干帕子，让顾夫人顾大人擦擦头上身上寒气，就内殿历无病怒不可遏疯狂声：“朕今日先杀你。”
是女人串大笑，说这是历无病报应，历无病这逆子就该死绝，不可能有后代，就该死绝死绝——
谁能同历无病说这番话，整个大历也就历无病亲妈，太后。
顾兆蹙眉，路急匆匆往内殿去，跟苟贵说：“还愣着干什？叫太监‘请’太后静养，雪天路滑，记得捆太后上轿。”
难不成还真要等历无病这个时候杀亲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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