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这些规矩。
顾兆也收到信,第二天大早着官服——此时已经快五月底,京里热起来,官服重还捂热,顾兆还给脸上涂白粉,唇上也没血色,打扮好后才出。
黎照曦看他爹模样,张大眼睛研究。
“没见过你爹走虚弱美大哥路线啊?”
黎照曦点头,又说:“爹,这热,会晒流汗化开不就难看。”
京里传沸沸扬扬,来黎府探病也多,还有观望。
除柳树、郑家、梁家三家,其他黎周周全都推。黄正、清癯则是没拿来奏章到黎府,见顾大人便是羞愧到面红耳赤,顾兆看就知道为何。
他不在,两个新人哪怕是有他话,这些老臣也不放在眼里,有是借口不给两人奏章。顾兆也料到这个情况,不过让两去碰碰壁受受挫。
“无碍,正好休息休息。”
“只是你们二人记住,今日所受羞辱,心里厌烦恼怒那些老官行径,莫要他日做官久,也成他们中员。”
紧呸呸呸三声,见他爹真全须全尾没受伤,当即是松口气。顾兆本想糊弄小孩过去,可想下,京里不像昭州,百姓们‘歧视目光’总是藏不住,黎照曦又聪明。
当即是把缘由简单说下。
黎大气得破口大骂:“这些老咋回事,还管起咱家屋里事,闲!”
“纳不纳妾关他们屁事。”
“福宝咋,这当爷爷还没说话,他们放什屁。”
“袖子里藏着冰壶能凉快些,还有粉,会补补妆,你爹能没想到?”顾大人很是得意,撩
二人当即明白过来,脸上羞窘褪去,慢慢神色坚定起来。
越挫越勇,也学变通,第三日时还真拿奏章到黎府。
顾兆见还略是诧异,夸说:“不错。圆滑不是坏事,只要认清本心坚守本心,无伤大雅手段也看对付谁,对付小人,那就不是小人行径。”
不然他碰瓷那几个老,说起来还是他没尊老爱幼?
第七日,圣上回京,回京前天,先有报信来传,好让宫里收拾,文物百官出城门来接,太平正街街道要清街——两边护卫维持秩序,别让百姓冲出来扰圣驾。
黎周周倒茶给爹,让爹顺顺气,黎照曦也气得握着拳头,顾兆看小孩被激起血性来,当即是心里叹气,面上不显,拉着福宝手,温声说:“爹跟你说白说开,是想让你知道,时下环境糟糕,外人恶意多,他们不看你学识,只拿你是哥儿就否定你,难不成这是你错吗?”
“不是,这些都不是你错。”
“黎照曦聪慧上进活泼机灵善心义气,有说不完优点。”
“别为外人去证明你自己,和你阿爹还有爷爷都希望你是真开心愿意去读书写字弹琴绘画蹴鞠,而非是要证明什。”
黎照曦紧握拳头慢慢松开,眼眶红,下扑到爹怀里。床边黎周周也摸摸孩子头发,福宝长大,也还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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