炷香结束,公公收试卷,送往内阁请大人们批复。
“给那些学生送点茶水让歇歇。”顾兆先吩咐太监,这批改起码个时辰,他以前也站过太极殿前,那是生硬站,也幸好天冷没蚊子,不然真痒着也不能挠。
公公应喏就离去。
内阁有学士便道:“顾大人仁爱。”
“可不是嘛,心肠软。”顾兆拿试卷头也不抬回句。
反正不管京里那些门户心里如何想,此案出,还真有人上门卖黎周周田地,地段也好,就是按市场价卖,此人话也说得明白,“家京外田地多,庄子也多,闲着也是闲着,听闻顾夫人想买地,便厚着脸皮找上门……”
然后就成。
这笔生意做得坦坦荡荡,满京城是看惊讶几分。黎府不管大家伙如何想,买地后,派工人过去动工。至于原先那块,被烧田地佃农日子过不下去——就算宵小赔钱那也是赔地主老爷。
顾大人零花钱捐出去。
次日当差,内阁有人拍两句马屁说顾大人心善,不愧是百官之首。顾兆就叹气,而后说:“周周给几个月零花钱都没,不过百姓们日子好就好。”
个七品官都是小,这里人都是人精,奉承钻营那是手到擒来。”
“这时候跟他们比钻营套路那是浪费时间,拿咱们长处来压他,这就是在绝对势力面前,什圈圈套套都不顶用。”
顾兆说:“当官要变通。”
黎照曦若有所思点点脑袋。
那家也是当官,时下当官真给你找事,谁都有几根小辫子,不提烧庄稼事——这个交给京里府尹查办,就算是抓那也是几个地痞流氓顶嘴,罚银也关不多久。
夸他就应着呗。
严谨信知道兆弟此人,说这话不外乎就是炫耀下,可那些官肯定是想岔,果然整个内阁顿时鸦雀无声,面面相觑接不下来话。
顾兆看,心里更乐呵,该!别以为他不知道,有人在背后嘀咕他寒酸,那就寒酸给你们看。
隔几日殿试上,顾兆出题,两道策论,是农根本,二是论商。
考生们拿到题看都愣住,太简单,如今读书人谁没读过《益国论》,这不就是益国论中两篇吗?可说是简单,真抄笔却迟迟下不去手,难不成真这简单?
有些多思,有想另辟蹊径,反正是各有各面色。
所以顾兆另寻个由头,将这家家主调到另清水衙门去,官职上是降半个品阶,但更亏是捞不到好处,再加上府尹查烧麦案,京里聪明下就看明白。
这是小官想讨好奉承,结果拍马屁拍到马蹄上。
大部分*员听闻后,觉得顾阁老大题小做,人家也是为你家买地着想,结果你来这手——
还有人嘲笑两句,说顾兆就是惜田地,那小官也是个不识趣,光看到如今阁老面上风光,倒是忘来头。
意思是说顾兆根上是个农人,就算富贵权势,也股寒酸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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