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辉觉得自己阵前浑浑噩噩，其实天顺帝在位期间，严谨信何尝不是呢？甚至天顺帝每做错
个决定，每个昏庸无能好色
时候，严谨信内心都会煎熬折磨，觉得是他陷国家于此。
如今新帝登基，顾兆回来，切都井然有序蒸蒸日上，而严谨信便想主动去受些‘磨砺’，多为百姓做些事实，解决些难事，才能使自己精神平静，好过。
顾兆都明白，他无法说换五皇子登基更糟，在二哥看来是他给他安慰借口，而二哥挑此时说出来，也是想等殿试结束，选拔
批新人能帮得上他，才下放。
至于家里，怕是二哥也说妥。
顾兆想下，没在挽留，而是说：“其实以二哥秉性，有件事交给你正合适，其
“……”严谨信。
顾兆：“……
意思是能不能想法跟接轨。咱换个话题吧。”他此时撑着，思维有些钝。
俩兄弟便沐浴着贡院后院月色，在院中踱步，走会，顾兆觉得消化差不多，能回去睡，正要跟二哥说，就听二哥先说：“这次殿试结束后，想请调地方去。”
“……？！”吓得顾兆当时话就没，而后皱着眉头想说什
挽留，可知道二哥这人性子，既然说出来，那就是去意已决，可难受啊。
严谨信像是知道般，说：“不搬家，小树父母还在京里，人游历——”
。
顾兆和众学士在休息室喝茶，听闻哭闹声动静，往外看眼，有个老学士就经验丰富说：“指定带小抄，这是要去除功名。”
连着举人功名也废，可见大历对作弊惩罚严苛。
整个队伍就那两人脑子想不开，也有上场接受检查时紧张吓哆嗦，还有晕过去，这些都有。等终于进场，坐定，各位学士考官就出发各自管辖区域。
顾兆作为主考官，随便流窜。
“你这是想吃苦。”想给自己惩罚。
顾兆明白过来，郑辉那句话，二哥其实直没放下过。每个人心里都有坚守东西，本心也好，道也好，原则也罢，不论对错，有人能以身殉道，有些人活着就是吃饭睡觉屋子田地，有些人有自己坚持理念。
二哥打小受正统教育，天地君亲师，当年二哥传康景帝遗诏，说假话做假事，哪怕有万个顾兆理解理由，旁人也能说通理由，可二哥这人自己直过不去。
背叛君。
二哥怕是觉得自己是个小人。
连三天，吃住几位大人是都在贡院，贡院后院休息地方不大，也比较简陋，顾兆身为首辅是单间，其他大人是两人间。这日顾兆晚上吃多，有些撑，披着衣裳在院子踱步，他也没挑灯，打算走会就回去睡，结果二哥也来。
“兆弟是忧心这次考生资质吗？”
“二哥你也吃撑睡不着？”
兄弟二人同声说，说完顾兆：……沉默闭嘴。
严谨信给兆弟留面子，当没听见，顾兆咳咳嗓子打哈哈说：“是啊，也不知道这些学生跟能不能尿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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