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咔擦咔擦啃完西瓜,说:“这天下写书大多是男子,写内容也多是偏颇男子,也要写个文章,就写女子哥儿爱吃什吃什,爱同谁玩同谁玩。”
哼!
这番话说完,木家兄妹便不紧张忐忑。木二郎是心为学问,想见见王元口中所说福宝,木三娘则是看完听完,觉得未来夫君是个正直自谦人。
这顿饭吃宾主尽欢。
饭后,三家大人坐在起闲聊,外头院子树下,桌上放着西瓜。福宝拿小牙慢慢啃着,边听木家二哥说文章,其实他兴致缺缺,这个文章可无趣,还压人性,处处说什女子哥儿应当如何如何。
“听他胡说八道放屁。”
木二郎:……
多还杂,写文章天然去雕饰,没那多繁琐匠气,水到渠成,对事情更是言之有物,字也写比好。”
“真有你说这般厉害?文章就不说,你说对事情言之有物,他小孩子,哪里来见识?”木二郎倒是想辩辨,“定是你护着小孩。”
他没说因为顾念福宝是首辅家哥儿,才诸多夸赞。
元元哪里看不出二郎所想,他原先也是如二郎般自大,觉得自己比福宝年长,又是男子能外出见识,苦读多年,可最后不服不认输不成。
他说:“那堂弟,四岁时在京中,而后随家里人去昭州,听他说,五岁便开始随着父亲启蒙识字,六岁时,跟着阿爹外出去底下几个府县游玩,七岁时昭州建官学,夫子皆是举人进士之列,没几年,滁州孙大家到昭州,教他学问,还有其夫人白先生教福宝作画……”
读书人辩驳没什,可咋就脏话出来。
福宝说:“照他所说,那他娘就不该生他下来,人欲没有,他从哪里来?前几年打仗,战士死伤许多,若是把女子哥儿束之高阁,从而终约束礼教人欲,大历如何发展?”
“往小说,人这辈子这久,今日喜欢吃西瓜,明日喜欢吃梨子,总不能要吃辈子西瓜,吃个梨子就要被打死?要为西瓜守辈子,要是西瓜坏烂,还要留着啊?想得美。”
“大家都是人,凭什男子就能想吃什吃什。”
“才不乐意呢。”
顿下来,木二郎听得目瞪口呆怔住。
王元说:“夫子奉为圭臬《三年两考》——”他并未说,二郎已经明白过来,脸上皆是羞愧。
“不该先入为主,觉得他年龄小,是个哥儿就轻视他。”木二郎羞愧反省。
王元就说:“二郎,咱们要学还多着,能自省就好,不为晚,甚至此时当头棒,以后定要更为努力。”
“自当。”木二郎也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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