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石毅不等问,学着大人坑人时样子,只是他笑起来只有憨厚老实,说:“有这钱,表哥给佳渝置办嫁妆也没手软,总是要给侯家面子排场,不然这多银子办寒酸让人笑话,所以就备六抬嫁妆,什金银玉,床褥衣裳都有,大伯大伯娘你们就放心吧。”
大伯娘此时心疼她家那二两银子。
这就三百两全拿去办嫁妆?这也太不是东西太赔钱货。
“也没,表哥哪能这来,侯佟掏空家底,总要给留些好方便过日子,至于多少——瞧着那些嫁妆行当,剩下也不多,表哥肯定还给贴补些,总不能今年过年新媳妇儿第个年,就让佳渝没钱置办年礼闹个没脸吧。”
佳渝娘听便点头,小声说:“那黎表哥倒是想全乎。”
佳渝娘听兄弟三人就怕小河吃妯娌之间亏,小河外地人,娘家不在跟前,以前在家里是闷不吭声老实人,这咋办。
“早各自分家,父母跟侯佟大哥住,侯佟就是佳渝夫君名字,三兄弟都是有两进院子人家,家里在昭州城,也不种地,就是手艺人,画个瓶瓶罐罐。”
大伯娘听到这儿就好奇,“那能挣来钱吗?”
“这人家手艺买卖,哪里知道,但侯佟对佳渝好,舍得花钱那是真,当初定亲时,给彩礼就三百两银子——”
“啊!!!”
给小河?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都是坠官夫人名声……
他们苏家离得远,笑话也笑话不到他们头上。
既是听不见,干嘛还要给送嫁妆钱?又不是钱多烧手,给个出嫁外人小哥儿钱。
省笔是笔才好。
如今苏石毅说,大房不好再装死,大伯开口说添些,那就添吧。按照家里出嫁闺女嫁妆添。大伯娘还不服气嫌多,嘴里嘟囔:“……就没见个小哥儿能跟姑娘比。”
大伯娘想骂人,可不知道如何骂,想着那三百两银子就气得心胸闷,可又能如何,还能跑到昭州去要银钱不成?婚事办,现如今小河就是人家人,没法要银子。
唉。
早知道、早知道就去。
这世上可没后悔药,苏大
“啥?!!!”
“多少?!”
在场听声全都懵惊急,就是苏石毅爹,正喝着茶水,此刻是喷他儿子脸。苏石毅:……
递巾怕递巾怕,让苏石毅擦好好说,可别蒙人。
“蒙大家伙干啥,人家侯佟是老三,上头俩哥哥疼爱弟弟,各家出五十两,分家后侯佟连着分家钱还有攒银子全给佳渝。”
不过嘟囔归嘟囔,没人听她意思。
村中就是如此,寻常男人不拿事,可真说那就定。
苏石毅替佳渝卖惨,得大伯那二两银子钱,就说:“回头送给佳渝,他知道家里人还惦记着他没忘定是高兴。”
“小河他夫家咋样人好不好?”佳渝娘问句。
苏石毅便好声说:“人好,个头比矮些,但长得俊俏,家里兄弟三个他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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