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长辈女眷听,略是有些心动,真往这方想,小树太毛躁,不成样子,有个别女人操持家务,管理家里,严阿奶更想着,有女人能再多生几个孩子,谨信才多大,辈子难不成就这个儿子吗。
可他们心动,也不敢拿主意。
说到底,严家长辈也是‘怂’惯,去问儿子/孙子。严谨信听长辈说是小树说给他纳良妾,张脸没什表情,严阿奶严母便有些忐忑,可这是小树自己提出来,又不是她们说。
最终严谨信以句‘现在朝中局势不明,前头打仗,不宜’作结束。
严家长辈听是朝堂大事,当即也害怕,不敢再说,那就等之后再说吧。完全没想过,前头打仗,和严谨信这个文官纳妾有什干系?
退亲是五月中事,闹到朝堂上,纠纠缠缠又沸沸扬扬,那秀才为占着大义、公理,把打听到柳家妹子事添油加醋说通,无外乎个理:他退婚是情有可原是该。
把自己摘个干净,想好名声全身而退。
可全然忘,朝廷上争执,门阀贵族阶级奚落嘲笑,柳家妹子离得远是听不到、看不见,自是没那多痛苦和磨难,秀才传市井,是让柳家妹子没活路,走上绝境。
也幸好柳树不放心妹子,不让妹子去卤鸭店,接回家。也幸好,那晚他起夜不放心再去瞅瞅,也幸好他快步,把人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
可因为娘家妹子婚事缘故,柳树还是跟严家阿奶婆母有些离心、争执。这两位女眷长辈,包括严谨信爹,全家依靠、指望就是严谨信,自豪也是他们儿子/孙子当大官,有本事,这是严家脊梁,自豪,如今因为柳树娘家妹子婚事问题,还被拿到朝堂说,也幸好圣上老爷没怪罪下来……
柳树最近休息不好,挂着双黑眼圈,人也憔悴许多,什都提不起精神,浑身散发着‘丧’气,听到男人问他纳妾这事,也心不在焉嗯声,说:“……都是错,反正和你也说不到头,也不会作诗,那谁家姑娘,媒人说从小学诗词歌赋什琴棋书画。”
“你要是乐意,选个日子,跟人家说声。”
严谨信黑着张脸平平看柳树
可最终对着柳树有不满。
柳树当时境地也难,之前夸口说自己灵醒看得透,嫁出去,对娘家干人不插手不管太多,好好过好自己日子,可那是人在千里之外,那是没在他眼前上吊,担上人命。
他不怨不记婆母和阿奶仇,要是男人真因为这事被贬官斥责骂,那他真没脸见严家长辈。
严家辛辛苦苦供出来读书人,男人想当官,门子志向,不能因为他毁。
外加上还有个寻死妹子,柳树当时里外不是人,是把什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还主动提给男人纳个良妾,说自己没规矩、乡野粗俗惯,说自己门心思做买卖,家里也没顾着,不是个贤良淑德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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