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
“黎照曦!你阿爹走前跟说,你每天豆沙包用量两只,多牙要坏,赶紧给松嘴。”
福宝乖乖松嘴,赶紧吃嘴里,露出可怜无辜表情,含糊不清说:“爹嗦晚嘛,福福森莫都不知道~”
顾兆把剩下半塞自己嘴里,你老子信你邪!
回头就跟官学夫子说,罚黎照曦张大字!
顾兆坐在车里,瞥眼,气归气倒是口都没少吃,便说:“这样吧,以后你去官学月,去学校月。”
“!”福宝气呼呼脸颊立即消散,好奇竖着耳朵贴他爹,“学校是不是阿吉去那个?要去,爹要去这里,这才是上学嘛。”
顾兆摸摸福宝头不答。
官学虽然是苦些,但打根基好地方,磨炼意志。有时候他也不清楚,是将福宝当男子养,这世道不公平,福福身为哥儿,少不吃性别歧视苦。
更该心智坚定,好好磨炼。
送你去官学,放在现代,那都是走后门托关系,让老教授带幼儿园,别人想进还进不去。”
福宝哥儿身份,官学里头独份。
做不什公平正义,人就是双标,他就是想自家孩子上学校好,受教育资源好,这点顾兆承认。
他当初自请调地方官,也是为家老小能活自在舒坦些。
其实顾兆知道为何福宝不爱上学——官学夫子要求严格,加上阿吉没在,也没汪汪,几天下来自然是小脸垮着垂头丧气。
等你阿爹回来,再继续告状,罚三天不许吃豆沙包!
可又有时候想,他只要在昭州天,福福便能在他庇佑下,为何还要吃苦受罪不乐意,小孩子健康快乐就成,想如何来便如何来,又不是没这个条件。
两种想法拉扯下。
顾兆第次当爹,有时很怕教不好、教坏福宝,步明源师兄后尘——
“爹,豆沙包好像多只。”
“那是你爹,个豆沙个虾肉……”顾兆扭头看,好家伙,黎照曦在他说话功夫,啊呜咬大口豆沙包。
可时下小孩子启蒙都是如此,学习是磨炼,日复日,枯燥乏味,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就拿严二哥曾经学习时间来说,如今都不算什。
“爹,福福不想去官学。”福宝撒娇求爹,“不去可不可以嘛~”
顾兆擦完脸给擦手,瞥眼像个肉嘟嘟黏皮糖,说:“又不是你阿爹,吃你这套。”又说:“今个晚,豆沙包拿在路上吃,给你换校服,亲自送你去。”
福宝不开心,鼓着脸颊,想阿爹。
可还是乖乖穿校服,背书包,啃豆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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