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庸听出话音,也没往心里去,而是说:“路观下来,城中百姓衣着虽是朴素,也鲜少有穿戴打扮,可家家户户门庭干净,人也整洁,精神也好,见们虽是几分怯,可面上带笑眼底是热情。”
这反问话进士听闻,扫过去,还真是。
穷苦地方他也去过,百姓穿污糟,张张脸如同张脸,个个没什表情,不像昭州民,眼看去都能看出所想。
有好奇,有期许,有热情迎他们。
“杜兄
车队进城,路竟然还是水泥路。
杜若庸看二,这昭州城除水泥路,其他倒是跟他家乡府县差不多,可往进走两刻,观街上行人,杜若庸便心想还是穷苦,不及他家府县。
这街上百姓身上穿着多是旧衣,打着补丁,没甚颜色,头上也无穿戴打扮,连根红头绳都少见。等再往里走,客栈少,住处宅子多,有门户院墙,也有木头栅栏做院墙院门,还有敞开口。
不过条水泥路划齐整,家家户户敞开门前扫干净。
杜若庸见这些昭州百姓,虽是穿不好,可门前干净,人也收拾干净……
对着车队遥遥相看,赶紧收起来,喃喃自语:“这就住晚,些吃喝罢,怎给这多银钱。”
“刚还要给三两银子,哪里敢要啊,被褥都是这些人自带。”老妇也说。
老翁儿媳道:“若是以后天天来人,咱家靠着水泥路近,天天招待客人,不是天天就有银钱?”
“哪里有这般好事,咱们昭州城谁来?也是顾大人面子重,请来这多夫子先生……”
昭州城,北门。
“老爷,前头车马都停下来,说是快到衙门。”车架车夫喊话。
杜若庸便下来,同其他几位起步行前往。他们瞧昭州民时,昭州民也在瞧着这些外来人,是好奇,也有些敬畏害怕——这些人有下人仆人,还穿着袍子。
“这昭州确实是穷些。”有人说。
杜若庸道:“是穷,不过比想要好许多。”
“哦?这还不穷苦?”这人反问。知道杜若庸是举人,也是小门小户出身,没见过什大世面,见昭州这地,还说什‘比想要好许多’。
城门还是如既往旧,门头也不高,门口没什车马来往。支教准夫子们自马车下来,看到这般城门头,个个心是凉半截,昨个儿见水泥路还有几分幻想,如今看这城门,‘穷苦昭州’四个字又浮上心头。
门口士兵把守,看众多车马来,便上前查问。
“们是滁州文人,听闻昭州城顾大人盖官学,特意前来。”梁进士开口道。
诸位中这路走来,梁进士隐约出头,当个‘小队长’,按道理该孙进士,可孙进士是真‘不慕名利’这派,不爱管这些俗事。
士兵听,顿时行礼,忙去叫队长来。这门口也不算乱,队长派手下去衙门通传信,再检查诸位来人户籍册,没问题便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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