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倒也敢下聘礼提这婚事。”
想也能想来,这乡绅求娶柳家女也是为严二哥那层关系。
“小树是个心里分得清,他家那大家子过日子紧巴,面前有个现成当官哥婿在,可小树管严不让从旁出捞银子,时间久,柳家人不就眼红眼馋。”
“正好有个富贵老爷来求娶,真金白银许诺好,还是给平妻身份,个不值钱女儿,嫁出去换银子,可不是巴巴答应。”
顾兆不急也不气,肯定说:“柳家妹子跑去京里找柳夫郎?倒是胆子大也有烈性,好样。”
家人坐起读信环节便是说些能说信内容,生意买卖也大概讲些,涉及银钱或者旁没说,不适合小朋友听。
等夜里福宝睡,夫夫俩才说起话。
“今个下午柳夫郎给你写信跳些,怎?”
黎周周说:“小树个妹子,以前在京里跟说过,他那小妹为人老实勤恳大致就和村里任劳任怨女孩哥儿差不多。”
顾兆点头,能想来。
这年多全都写到纸上,想起什写什,加上字也大,沉甸甸两封。
“……大白磕个门牙,本来就长得跟他爹样,肃着张脸,现在是不到吃饭喝水就不张口说话,快成哑巴,就没半点像。”
福宝咻瞪圆眼,又笑起来,大白弟弟牙齿掉啊。福宝笑完又皱眉,“都想不起来大白弟弟长什样子,掉牙又是什样子。”
“你现在心里乱想想,到后来见面时看跟你想对不对上。”顾兆随口就是也不算糊弄糊弄话,“还挺惊喜。”
福宝听对哦,于是快乐起来。
在旁人看来,小树妹子不娴静不听父母之言,放着享福当夫人日子不过,不是个好。
“是
“去年开春事,小树妹子被她家里人指个亲事。”
“亲事不好?”
黎周周:“看怎看,若是按这世道说,那还是高攀,镇上有个乡绅想娶小树妹子当平妻,乡绅年岁四十八,家中殷实。”
小树妹子被家里磨着干活也耽误年岁不小,有十八。十八对姑娘来说算是上年岁大姑娘,尤其是村中人,那就是不值钱,可再大,那也大不过四十八乡绅老爷。
“这年岁能当爷爷。”顾兆说不客气。时下人结婚早,十五六成亲比比皆是,生孩子基本上十六七,可不是得爷爷,没准孙子孙女都能抱三。
黎大笑呵呵,这孩子还是兆儿能辖制住。
黎周周念半多有些跳过去,大概讲完,都是京里小树家日常,还有做买卖事,给他送京里黎家卤鸭半银子,没旁大事。
“还有信,老严给。”黎大笑呵呵说。
信拿回来,黎大都没想到还有他。顾兆检查遍,挑出来递给爹,“爹,严伯伯给您写信。”
黎大不识字,让顾兆拆开念,这信看就是柳夫郎代笔,十分直白,说也是日常和关心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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