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嚎啕大哭,“……母亲父亲儿子对不住你们啊,说好等儿子考上功名,让母亲父亲好好享福,可是福在哪里啊,儿子对不住你们……”
顾兆是默默退出来,替陈大人关上门。他在外头站许久,听着里头老者痛哭,犹如稚子般,陈大人是这个时代没关系没门路寒门读书人缩影。
陈大人在昭州挣扎过,想做政绩,目是为调回去。
当日他去安南,安南县令也如陈大人般,听到他能给添政绩才心动,两眼放光,愿意好好干。可陈大人好好干,到头来还是没回去。
般政绩不成,要大,要把昭州做成人人争相恐后想来州,成紧俏地方,这样便有新官调过来,想回去便回去。
话,他想找人聊聊天唠唠嗑,身边竟无人会官话乡音。
当初避开不提,如今想思念,就是陈夫人再亲手做故乡吃食,也不是那个味。
如今陈大人听小顾说完,也不看旁礼,而是说:“哪呢哪呢,瞧瞧,先给来小碗面条,就着吃,给你阿娘也送份过去。”后者是跟大郎说。
陈家大郎随父来昭州时七岁,如今已经快四十,早忘家乡味。
不晓得父亲这着急坛子蒜为何,也不是什贵重礼。想着是这想,陈家大郎还是安排下去,拎着食盒装小碗腊八蒜亲自送到母亲院子。
陈夫人是儿孙绕膝,副天伦之乐和乐相,见大儿子过来,问手里拿什,还亲自送过来,等听,拿筷子夹颗送口里,当时眼里就泛起泪花。
“这个味,就是这个味。”陈夫人眼眶红湿。
孩子们吓跳,陈夫人摆摆手说无事,是高兴开心。
前头陈大人也差不多,面也没吃几口,连着吃腊八蒜,吃着吃着就哭起来,想他母亲,以前在村里时,有年日子艰难,他连着没考上落榜,家里快供不起他念书科举,全家紧着困难着,过年桌上道荤腥都见不到,母亲便拿出来腊八蒜。
说这次腌蒜,她糖放多,甜甜嘴,来年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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