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阿叔说,小田还在太平镇给人看病,本来是要接他家过去,可王阿叔犹豫还是没去。想着王阿叔还是替小田顾虑,小田才成亲,妻子是郑家旁系脉,王阿叔估摸不想打扰小两口亲近,他要是去,王二狗爹娘也得跟着起,说再等等。”
父母为子女多是考虑操劳。
顾兆说:“看小田是孝顺,估计也就现在还没安顿下来,等安顿下来赚些钱,肯定会接王阿叔过去。再说有郑家看着,能给小田介绍女孩也定当不差,不会
到朱秀才前来,顾兆看差点认不出来,朱秀才也黑,还壮些。说起来,朱秀才官学上学时间到,回到村中,家里父母妻儿劳累,最初是躲避,说着看书温书,其实个字都没念下去,本来是浑浑噩噩就这般算,自,bao自弃。
可顾兆送回来书信给朱秀才点燃丝丝光亮。
后来看书之余,做家中农活,才知道父母妻儿艰辛,以前他知道艰辛劳累,可也就是表面上知道,自己干才知道如何。
如今朱秀才在家里开私塾,每天上半天教送来孩子念书识字,下半天自己看书温书,算是给家里赚些补贴。
这会站在顾大人面前,说起自己经历,实在是羞愧难当,当年顾大人也是边干活边温书学习,“……朱理多谢顾大人敲醒,醍醐灌顶不外如是。”
瞧热闹蠢货,“咱们宁平府县县令七品,宛南州管着三个宁平府县县令,顾大人同知那是从五品,个州副官。”
虽是副官,可从五品官啊。
村民听得咋舌,咋、咋这大官,还要管好几个县太爷?!
西坪村黎家院子热闹。
村里来人络绎不绝,家里大人就是各接待各,黎大是招呼他老友、村里乡亲,顾兆是顾家人、赵秀才、朱秀才几人。黎周周则是王家杏哥儿那边、二婶、村里田氏、王阿叔,连着顾家那边女眷。
顾兆自然是欣慰,然后勉励二,说些官场学问。
每天这般见客,夜里顾兆就抱着周周睡炕上,炕太大能滚过来,夫妻俩黏糊交流白日见客情况,黎周周说岳母来,说顾晨学问好,顾阳也被抱过来,长得白净。
“……见孩子,不好不给银钱,就包两银子。”
“给岳母十两银子,说是顾晨读书费用,咱们家走这不知道什时候,就提前给吧。”
顾兆没意见,家里银钱管账都是周周来,再者也不多。
赵秀才带着孙子,还有几位收徒弟过来,齐齐给顾大人磕头。要不是顾兆拦着,赵夫子都得给顾大人磕个,不为别,就为那几本书,都该。
启蒙夫子算不得什正经老师。
如今顾兆当官,那就是更贵重。
顾兆勉励几句赵泽,赵泽看就是被压得快喘不过气,“……你根基扎实,只是缺变通,回头琢磨书文章,多写写自己思考,是你考试。”
赵泽作揖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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